被村長毒打的刺痛時隱時現,我咬著牙,心裏空空的,跌跌撞撞的在街頭飄著。
回到子聰那裏,時間已是傍晚。
行色匆匆的人們,各自趕往自以為的終點,小區的人工湖麵泛起粼粼波光,殘陽如血。
有氣無力的上了樓,子聰的房門虛掩著,我剛準備推門,就聽到了一聲曖昧的嬌喘。
這個聲音,不像是男人的。
我懷疑是自己的錯覺,便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但隨著意識的清醒,裏麵的喘息聲變的愈發的清晰。
難道說子聰趁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跟別的女人??????
不可能的!
我即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昨天晚上的情形我至今曆曆在目:子聰摟著我,他的臂彎很溫暖很結實,仿佛一道港灣,為我遮風擋雨。
他說過,隻要傻子不在了,我跟他之間就再也沒了隔閡,我們兩個就可以在一起。
跟子聰一起生活的日子,無論是他說的每一個子,亦或是這個男人的每一個表情,都嚴肅的像一塊堅冰。
所以我堅信,一個連玩笑都不會開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撒謊騙人。
可這個聲音,這個女人的叫聲,仿佛海裏的巨浪,一波接一波的往出湧。
我回想起了跟傻子同房的那晚,村長把手機扔在了床頭,讓傻子學著屏幕裏那對纏綿男女的樣子,來跟我玩。
當時屏幕裏女人的聲音,簡直跟現在的聲音如出一轍。
我一瞬間,我眼前一亮。
子聰畢竟已經是個成年的男人,身體各方麵已經發育成熟,作為火氣大的年輕人,看那種小視頻應該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收起自己所有的擔心,在嘴角擠出一抹笑意,信心滿滿的推門而入。
我本想悄悄的走到子聰身後,出其不意的拍下這個傻瓜的肩膀。平日裏對我那麼嚴肅,自己背地裏卻悄悄的欣賞那麼齷齪的東西。他回過神的時候,肯定會羞紅了臉頰,我真的想看看這個男人害羞的樣子,到底會有多可愛。
可是地上淩亂的衣物,卻像釘子一樣刺進我的眼睛。
我不敢看沙發上纏在一起的兩個人,他們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畫麵那麼的不堪。
女人看到我,嚇得大叫一聲,抱起沙發上的枕墊,極力的遮掩住自己的身體。
“你先出去一下。”子聰的表情很冷漠,如同之前對我的那樣,眉宇之間沒有半點變化。
我轉身走了出去,剛跨到門口,刀割似得內心,就已經抽掉我全身的力氣。
我順著牆壁滑了下去,癱坐在地上,身體灌鉛一樣的沉重。我一下子便理解了村長在搶救室外的心情,這種感覺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絕望。”
很快,女人穿好衣服,從子聰家裏走了出去。
我想我也該走了,這裏同樣也不屬於我。
我勉勉強強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剛準備離開,自己的腰卻被人摟住了。
“為什麼要走?”子聰把頭湊了上來,貼在我的耳邊,輕聲問我。
溫熱的氣流拍打著我的臉頰,我的眼眶,瞬間潮濕。
“田葉葉才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嗎?”我反問他。
男女朋友之間做那種事情,應該是再也正常不過的吧,畢竟他們才是最親近的人。
而我??????
回想起方才的一幕,我不禁一陣苦笑,我應該連第三者都算不上吧。
“是的,不過我已經跟她分手了。”謝子聰心平氣和的說道,於此同時,他把摟的更緊,熾熱的心跳透過我的後背,一道牽動著我的心。
“那你們還做那種事情!”我又難過又生氣,緊緊咬著牙,真想轉過身去,狠狠的在這個男人臉上咬一口。
謝子聰微微一笑“你沒聽說過分手炮麼?那時我們兩個人最後的纏綿,從今往後,我跟她之間再無瓜葛,因為我已經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