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三大帝奴”。這九人也算是老相識了,雖然二十年未見,但一照麵之下,都知這一戰恐怕難以善了。
公主婧受叔父囑咐,去朱雀樓照應浩天,那六大高手也未阻攔,隻是躬身一禮,便讓出一條通道。如此反而更讓他們不安。劍皇殿中的三大劍王不見蹤影,莫非此刻便在朱雀樓裏,阻擊黃三和浩天?
公主婧一路禦風而行,待到朱雀樓時,見到諸人圍堵,紛紛叫囂,形勢雖對他極為不利,但她的心裏反而舒了口氣
。不知怎地,對他的關心,竟隱隱超過了自己的三叔。
她淩空翩遷,無意中低頭下望,諸人看到她那絕世容顏,驚得呆了,再也忘記口中得話語,片刻之後清醒過來,都忍不住跪倒在地,高呼“夫人”。
朱雀樓外喧鬧不複,隻留聲聲“夫人”入耳,卻讓朱雀樓裏三人驚恐起來,那夫人這麼快就知道浩天不但未死,反而活生生的躲在朱雀樓裏?
她站在窗台,一眼便看到浩天無恙,心中大定,輕輕一笑,翩然落地。
陳偉雖攝於她的絕世容顏,卻也擔心兄弟遭遇不測,當即起身擋住她的去路。
她仍是那般淺笑盈盈,打量了麵前高大魁梧的漢子一眼,輕聲道:“鐵血其外,多情內蘊,功力又如此不俗者,當是朱雀樓的主人,柳鶯鶯的夫君,赫赫有名的『地闔劍』了。”
尚未回答,浩天長笑一聲,道:“公主所料不差,這位正是我的義兄,陳偉。”
陳偉聞言這才放下心來,拍了拍掌,道:“貴客駕臨,蕭生,再添一盞『紅袖添香』。”
蕭生聞聲應諾,片刻後,便奉上紅茶。
公主婧在浩天的床邊坐了一會,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色,端詳了一會,觸到他那雙燦若星辰的明眸,心中一震,目光便不敢再停留,輕輕地道:“你的傷,還是這般嚴重,可如何是好?”
浩天看著身前的近在咫尺的俏臉,聞著清雅淡然的女兒體香,耳中是關心體貼的話語,一時心中衝動,道:“公主如此關心抬愛,就是死也無妨了。”
如此情意流露,諸人哪能不解?公主婧麵色微紅,沉默不語。
陳瀅冷哼一聲,但覺胸中煩悶蕭瑟,竟難以排遣,茫茫然端起幾上茶壺,走出房間。
陳偉看到妹子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苦澀,一邊是自己妹子,一邊是自己兄弟,真是讓他兩頭為難。又想起葬花樓上,沉睡十年的鶯鶯,心中更是淒苦,端著微涼的紅茶,飲了一口,眼中迷蒙,依稀又看到了那個魂牽夢繞的倩影······
公主婧起身,又向窗外望了一眼,見眾人仍是跪倒在地,知道他們是把自己當成了母親。一時心裏憂喜難辨,潛意識裏總是不敢向那個方麵想,然而事實卻讓她不止一次的心喪若死,欲哭無淚。
浩天看到陳瀅黯然離去的背影,恨不得給自己一大巴掌,一時後悔不迭。
樓上三人各有所思,一時安靜下來。半晌,公主婧像是突然驚醒,問道:“浩天,三叔在哪?”
浩天聞言一愣,陳偉接口道:“是那個送浩天來的人麼?”
兩人異口同聲地道:“正是。”
陳偉叫了蕭生上樓,仔細詢問,蕭生也不知道黃三哪裏去了,隻知道他送浩天上樓,隨後就消失不見。
公主婧聞言,心中不安再次漾起。
樓外喧鬧又起,叫“夫人”的聲音,比剛才更是加倍的洪亮。與此同時,猶如天籟般的聲音再次傳進眾人耳朵。浩天聞聲一震,那個聲音太熟悉,就是那個聲音,給他帶來了無盡的苦難,甚至差點也因此丟掉了性命。
三人都不由自主的站到窗邊,隻見一名麵附輕紗的女子,嫋嫋婷婷的走向朱雀樓,一群人緊隨其後,其中赫然有劍聖狄秋痕、西門無忌,以及天闕劍西門若水。西門若水麵色蒼白,顯示他的內傷也未痊愈,但他望向陳偉及浩天的眼神,卻是糾纏著刻骨的恨意與瘋狂的殺意。
公主婧看到那個女子,身子忍不住有些顫抖起來,功力超凡脫俗的她,竟有些立足不穩,浩天扶著她的身子,見她麵色淒苦,美目中淚光瀅然,一時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與此同時,那女子也停止話語,身子不可抑製的戰栗起來,雪白修長的手指,遙伸向她,片刻方才道:“婧兒,是你嗎?是你回來看為娘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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