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行的。你.....你看我手都已經抖成這樣了,什麼都不可能打中的!”神農用著求饒的眼神看著獨狼,“你.......你就幫忙幫到底吧!拜托了!”神農像乞食的小狗一般哀求道,這副惹人愛憐的模樣即使再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好意思拒絕吧。
獨狼看著神農可憐的樣子,歎了一口氣,做出來些許讓步,“好吧,我可以幫你瞄準,甚至幫你把準星套在他的頭上,但是扣動扳機的人必須是你!”以不可置疑的語氣命令道。
“為.....為什麼?為什麼啊?”神農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你這麼執著於讓我來?”
“因為這是你的複仇!你做好殺人的覺悟了嗎?就像你說的,你上次殺人是純粹的本能反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環境裏的自保行為。但是這回不一樣,你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怨想要奪取一個人的性命,抹殺其未來的一切可能性!而你......做好相應的思想覺悟了嗎?做好了背負這條罪責的準備了嗎?”獨狼表情嚴厲的看著神農,“有些界限,一旦跨越就回不去了!你準備好了嗎?”
神農隻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獨狼,沒有作答。她無助的左右張望起來,但腦袋轉向窗外時很快就定住了,“他出來了!”神農小聲的喊道,“就是剛才走出酒吧的那個人!”
獨狼也把注意力放到瞄準鏡上,因為距離很近,那人的腦袋幾乎占據了10x高倍放大瞄準鏡裏的整個空間,獨狼不得以使用了瞄準鏡上的輔助戰孔進行瞄準,用沒有任何放大效果的二點一線式的瞄具將遊牧民的腦袋套進了戰孔裏。
“他可要走了哦?”獨狼沒有把手指套在扳機上,而是握住了下部分的槍柄,空出的扳機的位置。“你還有差不多10秒鍾來考慮。”
神農向著扳機伸出了不住顫抖的手,很快就搭在了扳機上,但遲遲無法做出最後的決定,獨狼的槍口一直跟隨著在街上行走的遊牧民不斷的改變這方向,但瞄具始終鎖定在遊牧民的腦袋上,就像獨狼說的,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是神農也不會失手,就更不必說精通狙擊的獨狼了。
“你再不下決心,他可要離開射界了。”獨狼平靜的說道。無論神農選擇哪一邊,他都不會感到意外,或者說,他對神農的選擇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期待,隻不過這個選擇會影響接下來神農在這個世界裏的一切。
神農可以選擇軟弱,放棄複仇。獨狼絕對不會怪她,這對於她這樣可愛的小女生來說是最正常的選擇,今後她也可以一直這樣在別人照顧下在這個世界裏活下去,讓笑容常駐在她臉上,給周圍的人帶來歡笑和快樂。
當然神農也可以選擇複仇。以自己的意誌來殺人,跨越心中那道並不清晰的界限。開始自己處理自己的問題,學習廢土上黑暗的生存法則,用自己的腳duli的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行走,不做任何人的包袱。
“那麼,你會作何選擇呢?”獨狼在心裏暗自問道。
就在獨狼認為神農已經決定放棄時,突然聽到神農在身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扣住扳機的手顫抖的幅度突然加大,“啊!!!!!!!”神農大喊起來,仿佛在用全身的力量來扣動這小小的扳機。
“砰!”槍聲清脆悅耳,一道適中的後座力打在獨狼的肩上,退彈孔隨著後座打開,一枚5.56mm子彈彈殼旋轉著飛出彈倉,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冒著青煙的彈殼上滲出一股沁人心脾的火藥味。
槍響之後,世界寂靜無聲,一片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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