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呢?應邀與不應邀,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加之她近日繁忙,的確也沒有空閑。
“拿過來吧。”北唐瑾的聲音有些沙啞疲憊。
秋榮將那精致的盒子遞給北唐瑾,北唐瑾見了,也沒有多大反應,近日花澗月送的東西,每一樣盒子都很精致,隻是這一件更為精致罷了。
慢慢打開盒子蓋,入眼的是一枚通體透亮的蝴蝶玉佩,那玉佩做工十分精致,花紋卻是極其簡單,好就好在玉石的成色極好,想必是那主人掛在身上多年,精心養成的。
玉佩的瓔珞打的也極為精致,是一對比翼鳥。
玉佩?這顯然是主人的貼身之物。
這麼想著,北唐瑾倏然想起來,花澗月的確是隨身帶著一枚蝴蝶玉佩,想必便是這一枚。
隻是,這玉佩可不是隨便送的,再者,這是貼身之物……
送貼身之物給一名女子,這儼然跟“定情”二字有關聯。
秋榮見到是一枚玉佩,極為震驚,道:“小姐,這位齊國公行事太過輕佻了吧,這禮物不合規矩!”秋榮臉上升起一層薄怒。
北唐瑾自然知道這禮物不合規矩,震驚片刻,卻是沒有說話,她又見那盒子裏還有一封信,便隨意拆開。
北唐瑾一目十行得看著,越是往下看,神色越震驚。
秋榮其實大概也猜測出這位齊國公的意思,隻是這個人同他們為敵這麼久,突然轉了性子,倒是真的令人極為震驚了。
可是,他們小姐儼然比她想象得更為震驚,隻見小姐的臉色一陣發白,麵容僵硬,目光卻是久久停在那封信上。
秋榮十分奇怪,那信究竟寫了什麼,令一向極少動容的小姐情緒變換如此之快?
於是,秋榮走上去一瞧,看到一半,麵頰便紅了一片,這竟然是……
是一封洋洋灑灑,文采飛揚的情書,怪不得小姐……
“小姐,此人的話焉能相信?那般暗害小姐,此刻卻說心慕小姐,可見其居心不良!”秋榮震驚了片刻,憤怒得說道,這位齊國公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計策也想得出來,若是小姐相信了,豈不是要落入陷阱,萬劫不複麼?
慢慢得將信折起來,放回那盒子裏,將玉佩也放進盒子裏,關上盒蓋。
北唐瑾又揉了揉眉心,她近日本就心煩,這又多了一樁棘手的事情。
她焉能不知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陷阱,花澗月這樣的人不知道見過多少女子,不太可能心慕她。
“將這盒子收起來吧。”思量了片刻,北唐瑾慢慢說道。
“小姐!您莫不是相信了?這本該退回去,讓齊國公知道,您不是那麼好欺騙的!”秋榮神色極為惱怒,恨不得將那盒子盯出一個大窟窿。
北唐瑾卻慢慢道:“既然是一個陷阱,那便不能送回去,先放著吧,他錯意了,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方才一時的憤怒,秋榮竟亂了心神,此時想來,還是小姐心思細密,不然若真送了回去,對方便知道此計行不通,難免想別的法子。既然已經知道對方欲要如何,他們便能防備了,因此,還是須得將這盒子收著,慢慢想計策為好。
“小姐,這封信是由一隻極為奇怪的小雀鳥送過來的,您瞧瞧。”秋榮從衣袖中掏出一片極小的紙片。
北唐瑾麵色一震,便接過那紙片,慢慢展開,發現一個字也沒有,不由得蹙了蹙眉。
“小姐,怎麼了?”秋榮詫異,怎麼今日的送來的信都這樣奇怪呢?
北唐瑾搖搖頭,發現那紙張有些奇怪,於是將紙張放在蠟燭上烘烤了一陣,果然出現了字跡。
北唐瑾挑了挑眉梢,慢慢微笑起來,對秋榮道:“你出去準備準備,今日出門見一名貴客。”
貴客?秋榮一陣狐疑,卻是點頭應了。
北唐瑾慢慢靠在虎皮椅子上,心裏想著花澗月那封信,不覺心中有些佩服他,他可真是會打動人心,隻可惜……
“小姐,秋榮姐姐說您今日出門,您要穿什麼衣裳?”青筍從外麵走進來,打斷了北唐瑾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