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定情信物(1 / 3)

一連幾日,花澗月送入北唐府的邀請都石沉大海,北唐瑾竟是一次也沒有回複,而且,聽聞她這幾日一直沒有出府。

她這個樣子,怎麼好像是故意躲著他呢?

花澗月輾轉反側,不知如何是好。

已經夜深了,他竟是一點兒睡意也無。

隨意披了一件衣裳,他在屋子來回踱步,望著窗外的月色,月光清幽冷清,仿佛是是她冰湖般的眼眸。

花澗月癡癡的看著,半晌,微微歎息,又慢慢步入案幾旁,伸手執筆,望著光影下的雪白宣紙,他竟是不知如何下筆。

賭一把麼?

若是她知他心慕於她,她會不會離得更遠呢?

想到這裏,花澗月心中憂傷,執筆的手停在半空,半天沒動。

賭還是不賭?

望著灑下的錯落的光影,他長久得陷入沉思……

其實賭一把,若是她拒絕了,他其實也不是沒有機會的,不是麼?

想到此處,他又從床榻邊上拿起那蝴蝶的玉佩,握在掌心,這是父親和母親的定情信物,他一直戴在身邊,將信物送給她……

花澗月微微笑了起來,將蝴蝶玉佩小心放在鑲滿寶石的盒子裏麵。然後執筆開始在宣紙上慢慢寫著。

隻是,他寫了半晌,端詳片刻,又將紙張揉成一團,扔在地上。

這樣寫不行……

花澗月頓悟,其實,他應當好好學學詩文來著,這用到的時候,竟然一句也出不來。

真是頭痛得要命。

他知道,她文采很好,永昌公主經常誇讚,因此,他這封信,定不能讓她笑話了去……

地上的紙團越來越多,幾乎堆成小山,月光打進來,稀稀疏疏,仿佛是碎了一地的月華。

翌日一早,婢女們前來伺候的時候,竟沒有聽見任何響動,不禁詫異,少爺往常這個時候早就起身了,今日似乎不大對勁兒……

他們正奇怪間,倏然聽見一陣響動,便立即順聲而觀,隻見遠遠的案幾上趴著一個人,那人動了動。嘴裏仿佛說著什麼,隻是他們離得遠,聽不甚清楚。

眾婢女們詫異得望著那人,不是他們家少爺又是哪個?

於是他們紛紛傻了眼,這要如何是好呢?

叫,自然是不敢叫的,少爺近日脾氣不好,他們不敢觸黴頭。

就在他們心中為難的片刻,裏麵的人又動了動,然後便是一隻纖長的手指抬起來,之後頭也抬起來,發冠未解開,墨玉的青絲垂在胸前,和著陽光的疏影,俊美的麵容仿佛隔著一層薄霧輕紗,說不出的俊美非凡。

婢女們呆住了,呼吸幾乎停止,目光定在了那人的身上。

花澗月已經漸漸轉醒,雖然眼前還有些迷糊,但大致是醒了,口中吩咐道:“來人!”

婢女們愣了片刻,便有人掀開圍簾走了進去,雖然已經麵頰緋紅,卻是低垂著眼睛,不敢再看,恭敬問道:“少爺有何吩咐?”

花澗月慢慢起身,將那盒子塞給那婢女,道:“把這個給衛安,送到北唐府,要快。”

那婢女愣了愣,立即反應過來,趕忙出去辦了。

晨光熹微,屋中燭影晃動。

北唐瑾背靠在虎皮梅花椅子上,微微仰著頭,纖長的手指慢慢掐著眉心。

近日的事情太多,她竟是一夜未眠,好久沒有這般操勞,竟是異常疲憊。

秋榮進來的時候,便瞧見自家小姐一身的雪白中衣,麵色微有憔悴的光景,難掩的疲憊之色。

她立即端來安神茶,道:“小姐,喝口茶水吧。”

北唐瑾漫不經心得“嗯”了一聲,接過茶杯隨意抿了一口,複又拿起案幾上的信件一目十行得看著。

“小姐……”見北唐瑾沒有抬頭的意思,秋榮又喊了一聲。

“何事?”北唐瑾的眼睛沒有離開那信件。

“方才齊國公府上來人,送了一樣東西,說是很要緊,要奴婢立即給小姐看。聽守門的說,那人一大清早便等著了,想來應當很要緊。”秋榮陳述著,心裏卻是想著,近日齊國公府上總是遞來信件,也不見小姐如何,隻是……

北唐瑾一聽是齊國公府,眼睛從信件上抬起來,想起花澗月這幾日一直邀約她,她一直也沒有應,應當是有些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