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閑】:什麼意思?
【李承澤】:我準備取消你和婉兒的賜婚。
...........
【範閑】:錯了,別整。
範閑坦言道,自己不想封什麼異姓王,也不想跟皇族扯上什麼關係。
李承澤索性就直接給了他國公一爵,人臣之中第一,僅次皇帝,又與正脈之中的封王者平級。
爵位官職都封完了,又問他想要哪處封地,範閑要了蘇州。
那裏沿海,範閑說是要打造什麼未來商業都市。
說實話,李承澤其實不想知道範閑想幹嘛,怕他在磨嘰,就直接把蘇州給了範閑。
其餘戰時功臣皆有晉封,如幾小將軍、陳、吳、張、王幾位。
還有在戰時做出突出貢獻的無名士兵,凡有能力者皆都調京都,或分於各地為官上任。
總歸,調任的調任,升職的升職,皆是論功行賞,沒有一個白付出之人。
戰爭不免會發生死傷,那時最重要的就是進行補償和撫恤。
李承澤繳了長公主和太子府,搜出現銀黃金珠寶數以萬計。
同時,又抄了相關造反官員、富商的豪庭家宅。
有錢,太有錢了,有幾個比長公主還有錢。
但這幫扣門的富商賺了錢後什麼也不幹,就留著。
給家裏屋子塞的滿滿當當,就是觀賞。
也不知道留著要做什麼,可能有收集癖吧。
每個人都造了好幾個地庫,裏麵皆是裝滿了金銀和價值連城的寶石、器皿。
目前具體的數量還沒有統計出來,但光憑肉眼望去,也知道定是一筆天文數字。
李承澤先將定額的撫恤金,按照市場的購買力分發下去。
不然若隻是錢多了,但是需求的東西供應不足,那就很容易會造成通貨膨脹。
商賈之道,李承澤平日讀書的時候也研究過,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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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一一簡略的介紹完,陶鏡楊也大概知道了目前的狀況。
這麼一聽,在這短短的三個月之內,基本上已經全步入正軌了。
看著這一屋子的人,陶鏡楊又醒悟過來,
合著如今這圍著的一屋子的人,如今不是公爵就是公主、不是侯爵就是王啊......
還沒等她給出什麼反應,範閑就悄悄揉了揉腿,而這一動作又被陶鏡楊給捕捉到。
她抬了一下下頜,打量著他問,“你怎麼回事兒,怎麼弄成這副德行了。”
“武藝不精,讓那個使者給揍了唄。”範閑那故作輕鬆的話語,反而加重了此時沉重的氣氛。
林婉兒的神情有著隱藏不住的哀傷,她隻是柔柔的瞧著範閑的後背,但也沒有說什麼不開心的話。
悠然看了範閑一眼後又緩緩轉頭,似約有惋惜。
謝必安和範無咎亦是如此,時至今日,早已完全沒有了如從前那般的同他針鋒相對。
這裏有一種詭異的和平。
但範閑不喜歡這樣的氛圍。
他原本覺得沒什麼,當自己還能有一次醒來的那一刻時,範閑就已經覺得命運夠眷顧他了。
什麼消失的武功,又或是下降了十幾倍機能的身體,這些對他來說都沒什麼所謂。
左不過他上輩子還是漸凍症呢,這回已經夠好的了,人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隻是,範閑自醒來就很煩躁,明明都說了不在意,但還是會得到莫名其妙的關心和令他不喜的所謂的「優待」。
他現在也在期待著陶鏡楊的反應,如果陶鏡楊也要可憐他,那他隻怕是真的要瘋掉了。
還好,她才不會「優待」範閑。
隻瞧她撚起兩指,搓搓範閑的衣服,扭頭看了一眼李承澤,又回頭朝向範閑,說,
“衣品變好了啊,穿的一身灰白,
這是走灰敗·清冷·憂鬱·四十五度角的天空沒有悲傷·你再鬧我在笑·體育生·退役·冷冰凝愛語夢翠霜·把眼淚藏在心裏·愛殤·痛·倔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