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定決心要離開,具體籌謀了多久,連她自己也不記得了。
如今,隻能依稀想起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比如說——
那個時候,好像還沒有慶國的存在。
不過,難雖難,所幸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還是讓她逃出來了。
【外麵的空氣,真的好新宣啊......】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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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閑此時被總算是聽明白了,他急忙在其中打了個茬:“你倆先等會兒!!合著鬧半天,你倆都是「人機」啊?
那為什麼,陶鏡楊你比五竹叔看著要更像人呢...
你若不說出你的真實身份,我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發現...”
範閑其實並不在意這兩人是「人類」還是「人機」。
就像他早就發現了五竹叔的不同,但五竹對他好,他便信任五竹。
在範閑這裏,陶鏡楊也是一樣。
就如同她自己所說,他們兩人的相識是推衍之外的。既是意外,那便更不用去懷疑是否這場友誼的「真心」了。
陶鏡楊也沒計較「人機」這個詞,耐著性子回答他:“五竹的基礎指令是「守護」;
而我「出廠」隻有一塊兒顯示屏,基礎指令是「推衍預測」。
我一直在觀察分析人類世界,見得多了,想得也就多了。”
她又看了眼一旁的五竹,又道:“五竹他們幾個不一樣,沒事兒的時候一般都在待機,自然也就越來越「傻」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兒也沒擔心五竹會生氣。
果不其然,五竹聽她這麼說後,也隻是用平靜的聲音陳述一句:
“你在罵我,我聽得懂。”
“那你有生氣的情緒嗎?”陶鏡楊笑著反問。
“隻有一點。”五竹冷冰冰的回答。
陶鏡楊看了一眼在一旁站著裝「死」範閑,而後者顯然也注意到了她投來的目光。
她無辜開口,但說出的話卻「惡劣」至極:“那你打範閑出氣吧,他比我抗揍。”
範閑「三步並兩步」的往後撤:
“「死道友不死貧道」是吧!?陶鏡楊,你是真行!”
隨後,他向五竹望去,眼神中寫著「五竹叔,相識十六載,您別真打我啊QAQ」
五竹沒理他,而是轉身朝向陶鏡楊:“範閑是小姐的遺物,誰也不能傷害他。包括你,也包括我。”
陶鏡楊竟從他平淡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威脅,她笑著說:“你看不出來嗎,我跟範閑是朋友,又怎會害他?”
說完還朝範閑揚了揚下巴,問:“你說是吧?”
範閑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五竹不去看二人的互動,隻說:“你是人,是人就都會變。而且你這句話,我好像從別人那兒也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