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啊,你這症狀,應該是被渣男傷了心了。”陶鏡楊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五竹。
此話一出,範閑直接瞪大了眼睛:
“五...五竹叔被渣男傷了!?陶鏡楊,你快跟我細細說來。”
【陶鏡楊】:......
“不是範閑,泥...”陶鏡楊話到嘴邊半天,越心思就越想笑。
這真是個頂級「地獄笑話」啊...
她對上範閑那雙還是很期待的眼神,板住臉,給他講了一遍他母親那輩的愛恨情仇(完整無刪減版)。
結果,五竹聽的比範閑還認真。
聽到從前忘記的故事節點時,他還會冒出一句:“原來是這樣。”
五竹聽的越認真,陶鏡楊和範閑的心中就越發覺得悲傷。
直到陶鏡楊講故事講完,五竹洋溢在臉上的笑容就又淡了下去。
“歲月悠悠,何其漫長。
人類的身體,終歸會隨著時間而消亡,這便是自然的規律,同樣,也是一個生命的「因果了無」。”陶鏡楊忽然從嘴裏叨咕出這一句。
“因果了無...”五竹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然後搖搖頭,道:“我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陶鏡楊望著天邊,順著自己的潛意識繼續說:“人活著時,會承受世間之雨露,死了,那便回歸大地。
血肉之軀若能滋養出一枝花,那花便是我;若能滋養一棵樹,那樹也是我。”
她收回視線,重新看向五竹:
“生而赴死,死而複生,輪回往複,無有斷歇。五竹,我的意思是,終有一天,我們都會再相見。”
範閑在一旁聽著,若有所思,道:“陶鏡楊,你這話是從哪學來的。”
“剛剛突然又想起來的,現在剛醒,感覺好像還有一些沒記起來。”
另一邊,五竹同樣若有所思,片刻之後說了句:“你說的,我不信。人死了就是死了,即便能再相見,那她也不是她了。”
... ... ... ...
這是一個很新奇的角度,但說的也確實沒錯。
這一生、這一世,同樣的經曆,同樣的過程,永遠不會再來第二回了。
陶鏡楊望著五竹沉默了一瞬,道:“斯者已逝,已經來不及勸你珍惜時光了。所以呢,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聽小姐的話,好好看著範閑。”
“那你就從沒想過複仇,打算就這麼看著那老登如此逍遙?”陶鏡楊彈了彈手指,不著痕跡的將話題引回到這裏。
到底還是範閑聰明,他幾乎一下就抓住了華點:“陶鏡楊,莫非你是想...「內一做特」?我不太明白,有必要這麼著急嗎?”
有必要這麼著急讓李承澤做皇帝嗎?
陶鏡楊沒有回答範閑,而是繼續同五竹對話:“五竹,「那裏」還剩倆哥們兒,假設光憑你自己,你能打的過嗎?”
答案其實是毋庸置疑的,俗話有「雙拳難敵四手」,他指定是打不過。
五竹也沒思考多久,瞬間道:“打不過。”
他掃描了一下陶鏡楊的實力,道:“你我加在一起大約可以,不過,局麵是類似於你死、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