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悄悄地往陶鏡楊的方向跟去,追上了她們的腳步。
後院確實安靜,若能再往深處走些,依常人的耳力來講,這前院的賓客聲可就真是一點都聽不見了。
在穿過最後一條幽徑小路時,眼前終於透出了一絲光亮。
突然,一身披鎧甲,頭戴麵具的「不明人」突然擋在了她的身前。
同一時刻,身後跟著的謝必安也不再隱藏。他騰空躍起,直接擋到了陶鏡楊身前,劍指這位身份不明之人。
陶鏡楊看著這局勢,忍不住在心中嘀咕:
【這陳萍萍倒真是謹慎,這回出行,竟是連黑騎都帶上了。】
“謝必安。”陶鏡楊伸出手,將謝必安抬著的劍往下壓,眼睛盯著對麵之人,道:“不必如此。”
謝必安微不可察的側了一下頭,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劍,但依舊將身體擋在陶鏡楊的身前。
至始至終,黑騎一言不發,也沒有看他身前的謝必安一眼。
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陶鏡楊——這位被院長忌憚的女子。
黑騎不說話,陶鏡楊便也不出聲。
直到過去了幾息的時間,這黑騎還是一聲不吱,陶鏡楊忍不住出聲:“啞巴?”
說完這句,耐心已經被用光的陶鏡楊,轉身就想要離開。
謝必安緊隨其後,但還沒等二人走出幾步,身邊就又突然出現了幾名黑騎。
陶鏡楊看著周邊的這些黑騎:“陳院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她突然出聲,但卻不是說給這些黑騎聽的。
屋中的陳萍萍聽到她如此問,便也不再繼續試探。
“荊戈,讓她進來吧。”
【讓我進去?】陶鏡楊把這句,放到了心中默念一遍。
「哼哼」陶鏡楊冷笑一聲,往那兒定定一站:“我什麼時候說我要進去了?”
接著衝謝必安一揮手:“必安,我們走。”
霎時間,四周圍著的黑騎,幾乎在一瞬間就都亮出了他們的武器。
“呦,莫非陳院長這是,想將陶某人給就地正法了?”
陶鏡楊並沒有被這劍拔弩張的氛圍給嚇到,相反,她隻是覺得很麻煩。
她早已料到,陳萍萍根本不會在範府行凶。做出此舉,估計隻是想給她個下馬威,順道再探探她的虛實。
陳萍萍見屋外之人的語氣中,並無一絲懼怕之意,心中便也有了數:
“陶姑娘,可願進屋一起喝杯茶?”
“不渴,謝謝。”
“......陶姑娘,莫要動氣。陳某,隻是有些話想與姑娘聊聊。”
“想聊天早說啊。”陶鏡楊回頭向謝必安道:
“我這兒不會有事兒,你回殿下身邊去吧,他那兒隻有範無咎,我不太放心。”
謝必安搖頭,道:“殿下說了,要我守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