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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被擋在門外,此時也正一手掐著腰,另一隻手尷尬的撫上了額頭。
【天啊,我剛才都說了些什麼?鏡楊她,不會已經將我當作登徒子了吧......】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隔著門縫,小聲說:
“鏡楊,內個,我剛才說的話,就是我想表達的意思是......”
此時,陶鏡楊正在屋內捂著紅透了的臉,沒有理外麵趴在門上的李承澤,
自己在心中在無意義的狂叫:
【天啊,莫名的覺得好羞恥啊......】
李承澤見屋內的人不吭聲,下意識的也尷尬的想「逃」走。
但他剛走出幾步後,又認命的轉過了身,回到了門前。
輕輕叫著她的名字:“鏡楊?我真的不......”
“誒呀知道了知道了,你你你你......你快些走吧!”她的語氣好像有些「氣急敗壞」?
至少在李承澤的耳朵裏是這樣的。
“好好好,我走了走了。”李承澤轉身,輕輕的拍著額頭,逃也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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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鏡楊豎著耳朵聽外麵的響動,發現確實門口已經沒了人,這才敢鬆懈下來。
“呼...呼...”她替自己順著氣,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發現,終於沒有剛才那般熱手了。
陶鏡楊平複著心情,嘀咕道:“真是的,這來不來的,說這些做什麼。”
但嘴可以騙人,分泌的多巴胺卻不能。
很顯而易見的是,她的心情是晴朗的,語氣是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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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李承澤,陰沉著一張臉回到自己那兒。
「恰巧」碰上了站在一旁,此時將自己扮成了「樹樁子」的範無咎。
此時、此地,範無咎正極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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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邊發生的事兒,他並沒有完全聽清楚,隻隱隱約約的聽見,那陶姑娘「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而自家殿下是在外麵,小心翼翼的拍著門那個。
範無咎這時終於來了點兒聰明勁兒:
【殿下這是跟陶姑娘吵架了,自己可千萬不能上去惹麻煩。】
然而,李承澤這邊也沒想搭理他,徑自的回到了案桌前。
秉承著「不想就不會煩」的原則,他直接開始批起了折子。
越批越煩,直到批到一封由肇州的門客傳回來的信:「殿下,雕禽已尋到,性猛烈,訓練中。
鸚鵡也已尋到,乃屬下從遊商手中購得。但此鸚鵡與尋常鸚鵡不同,通體灰色,有尾部一片紅羽。
元某以為此鳥甚是奇特,特供殿下。」
李承澤「啪」的一下,合上了折子,順手往外一丟。
向外麵的人喊道:“範無咎!”
後者忙不迭的進來,問:“殿下,什麼事兒?”
“肇州說,送來了一隻鸚鵡,到了沒?”
李承澤盤腿坐在榻上,懶懶散散的問範無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