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咎思考片刻,道:“肇州......是來了一隻,此刻正在後院放著呢。”
李承澤皺了皺眉,道:“這鳥兒是什麼時候送到的?”
範無咎小心的回答:“回殿下,是昨日到的。”說完後,還偷偷瞧了瞧李承澤的臉色。
李承澤看著範無咎這般謹慎的模樣,便道:
“......範無咎,你那麼緊張作甚,我隻是隨便問問。去把那鸚鵡拿來,我要仔細瞧瞧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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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範無咎一出去,李承澤就自顧自的微笑了起來。
摸了摸案桌上的「彎月梢頭一蓮花」的燈盞,心中暗道:
【不錯不錯,這鸚鵡送來的,還真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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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無咎取來了鳥籠子,將它遞到了李承澤的身前。
“無咎,你來瞧瞧,這鸚鵡還真是通體灰色啊。”
範無咎上跟前瞧了瞧,對李承澤說:“還真是,殿下,這樣的鸚鵡可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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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隔著籠子,手裏拿著一把長約三十厘米、粗如筷子般粗細的雕花紋銅棍。
想要將其伸進籠子裏,戳一戳這隻鸚鵡。
但是說來也有意思,這灰色鸚鵡倒還真挺「很通人性」。
就在李承澤,剛剛拿出這逗鳥用的銅杖時,它就緊緊的觀察著眼前這個「人類」的動作。
這李承澤手裏的銅杖往哪兒偏,這鳥兒就往另一個方向躲。
他連著戳了好幾下,硬生生是連根兒「鳥羽」都沒碰著。
實在是有意思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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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也覺著十分有趣兒,湊近的看了看。
他就這麼輕微的偏了一下頭,就見這隻鳥兒也學著他,往同一個方向歪了歪自己的「鳥腦瓜兒」。
見此,李承澤試探著又換了一個方向,就見這鸚鵡也跟著換了個方向。
“呦。”李承澤直接站起身,繞著這籠子走,就發現這鳥兒在籠子裏也跟著他一塊兒轉。
好家夥,幾圈下來,李承澤完全沒看見這鸚鵡的後腦勺長啥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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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確實比普通的鸚鵡有意思的多。”
李承澤說完這句話,便滴溜起這鳥籠子,直奔陶鏡楊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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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鏡楊剛端坐在房中修行沒多久,便又一次聽到了李承澤的腳步聲。
他敲了敲門:“鏡楊,我帶了個禮物過來,你要不要出來瞧瞧?”
「吱呀」一聲,裏麵的人打開了房門,問:“哦?要送我何物呀?”
李承澤將身後的鳥籠子放到身前:“喏,之前跟你說的,送隻小鳥給你玩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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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灰毛小鸚鵡,正立在籠子中的棲杠上,瞪著黑瞳,歪頭看向陶鏡楊,且叫了一聲
「嘎嘎」。
任誰看了都得說一句:真是萌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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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可是輪到陶鏡楊驚訝了,她的聲音有些不可置信:
“這不是非洲灰鸚鵡嗎?咱這兒還有這種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