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妨說說,怎麼個定法?”
“您這兒可有紙筆?我現在就寫給你。”
虞三娘看陶鏡楊是如此的信誓旦旦,此時也來了興趣。
招呼了屋內的小二照顧前廳後,便將陶鏡楊引到了後廳。
陶鏡楊拿起紙筆,在紙上設計起了她想做的款式。
虞三娘左看看又看看,道:“姑娘設計的,可是‘占風鐸’?”
“店家好眼力,正是。”
“樣式看著倒是從未見過的新奇精巧,不過應當是可以燒製出來。”
老板娘盯著紙上的設計嘖嘖稱奇。
這還沒完,陶鏡楊又拿了一張紙,寫起了燒製特殊顏色的釉色方子。
「在燒製琉璃的基礎上,青色,以銅為著色劑,需焇五斤,馬牙石五斤,鉛末五斤,蘇嘛呢青四兩,紫英石三兩;
金紅色,則需在琉璃燒製過程中,加入黃金作為著色劑......】
林林總總一長串,涵蓋了燒製琉璃的所有步驟。
外行人可能看不出什麼門當,但虞三娘可是妥妥的內行人。
她一打眼就知道,按照這個步驟燒製出來的東西,不說絕世,也定是品相極好的。
就這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寫出來的東西,絕夠另開一家燒製琉璃的鋪子了。
【按理說,這樣的東西應當是......用以傳家的絕密才是,怎麼就這樣簡單的將它寫出來......】
虞三娘看著陶鏡楊的年歲不算大,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
“姑娘,你有這樣好的配方,就應當好好收著,不該寫出來被旁的人看到的。”
陶鏡楊恰好寫完,拿圓扇給未幹的紙張扇著風,凝視不移,道:
“無妨,我不靠這個賺錢。”
見紙張已幹,她便收了扇風的手。
轉頭,目光對視上虞三娘的視線,笑吟吟道:
“也不知怎麼,總覺得看你有緣。你若是能燒的出來,這方法便送你了。”
虞三娘被說的一愣,不是,這就送我了??
其實,陶鏡楊今日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走進這鋪子時,就覺得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也許真的是有緣吧,左右也就是個燒窯的配方,送她也算是結個善緣。
這如同天上掉餡餅般的事情,虞三娘在這世上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回遇到。
一時高興的有些暈頭轉向,陶鏡楊一個沒看住,就想要到錢莊去拿銀子給陶鏡楊。
同時,還向店內的小二招呼道:
“去最好的酒樓訂個位子,就說今日我虞三娘要宴請貴客!”
話音未閉,便被陶鏡楊迅速打斷:
“老板,不必不必,真的不必。
我這兒待會兒還有些事兒要做,有些著急走,就不弄那些麻煩事兒了。”
李承澤就要下朝回府了,看不到我一定會傷心的。
虞三娘見她著急的表情不似作假,不好再硬將人留下,隻得作罷。
“瞧我這忙的,還不曾問過姑娘貴姓呢?還有,東西燒好後,我們應該送哪兒去?”
“免貴姓陶,燒好後送二皇子府上就行。”
【虞三娘】:二......二皇子?這姑娘又姓陶?
她一時木在了那兒,陶鏡楊便趁著這時候溜了出去。
虞三娘追出門衝陶鏡楊喊了一句:“姑娘,燒製可能得用些時日,莫要著急!”
陶鏡楊沒有回頭,伸出手,舉向天,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