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兩人,都靜靜的為對方輸送著真氣,氣氛在怪誕又透露出一絲曖昧。
兩道真氣在二人的經脈中「水乳交融」,代替兩人完成了誰都未曾說出口的「親密無間」。
握著的手好似變得滾燙,陶鏡楊鬆開了手,但卻發現自己的手還在李承澤的指尖握著。
不知為何,陶鏡楊覺得臉頰莫名的發燙,心跳也如同止不住般瘋狂跳動。
此時,就連抬頭好像都需要鼓起些勇氣。
李承澤看著就在自己身邊的她,幾縷發絲順著額間垂到臉頰旁。
讓李承澤被鬆開的那隻手,不由自主地就撫在了陶鏡楊的臉龐。
在對上陶鏡楊的目光時,李承澤坐直了身體,鄭重而滿含情愫:“鏡楊,我...”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既有人生頭一回的「害羞」,也有怕被拒絕的恐懼與遲疑。
但這種不確定沒有持續多久,他甩開了所有「不確定」的想法,一字一頓的對陶鏡楊說:
“我心悅你。”短短四個字,說出口後,先紅了眼的,是李承澤。
在聽到他的話時,陶鏡楊的心便亂成一團亂麻。
原來,這些日子,做了這些,是喜歡我?心髒急速跳動著,仿佛已有什麼東西,不停在血液裏蔓延,直至全身。
【那...我呢?我喜歡李承澤嗎?】對視良久,陶鏡楊沒有回答。
她捋了捋這些日子發生的所有事,慎重的問了問自己的心。
沉默很短暫,但哪怕是短短一刻,也足以讓李承澤慌了神。
【難道都是我,自作多情嗎?】
李承澤的眼神逐漸黯淡了下去,就在心也要冷下去時,陶鏡楊伸出手,也學著他的模樣,給他擦了擦嘴角的血。
“喜歡我就直說嘛,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做什麼?”
擦拭的動作細致、輕柔,連說出的話語,落在李承澤的耳朵裏,也是如此好聽動人:
“就像你在意我一樣,我也會心疼你。”
此時,已沒有人去糾結,到底是誰先動的心。
就連李承澤自己也一時間忘記了,一開始,是陶鏡楊先「愛慕」的他。
二人此時的距離,仿佛再湊近些就能「唇齒相依」。
李承澤卻很克製著自己的行為,他不願以一個隨便的態度對待陶鏡楊。於是,遲遲沒有做出些逾矩的動作。
握腕、撫臉,於此時此刻來說,已是極致。
馬車內,即使是坐著,李承澤也要比陶鏡楊要高些。
忽的,陶鏡楊撲進了李承澤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腰,耳朵緊緊貼在胸膛上,細細的感受著他充滿活力的心跳。
「怦怦!怦怦!」李承澤的心跳聲越來越快,他的雙手,幾乎是也同時落在了陶鏡楊的後背上。
感受著彼此心跳的起伏,此時此刻,要比任何時候都親密。
在這世上,兩道同樣孤獨的靈魂,混著隱隱「血痛」,緊緊相擁著彼此。
用相同節奏的心跳聲,向這蒼天立誓,
「永世惟伊,風雨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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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摟著李承澤窄腰的她,問出了一個非常常見的俗套問題。
但沒辦法,實在是太好奇了。
她仰起頭,凝視著李承澤的下巴。現如今的李承澤,哪裏有一點「病弱」的痛苦樣子?
這讓陶鏡楊不禁又連著問出下一個問題:
“不對啊,你剛才不是身上難受的連坐直都不行嗎?”難不成...也是硬挺呢?
【呀...鏡楊可真關心我呀~】隻是...這個問題,我該怎麼回答呢。
車廂的窗子透過一陣風,吹拂著發絲交纏,隨著思緒飄搖在二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