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此時倒地的陶鏡楊內心卻在想:怎麼樣,我應該沒演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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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醉仙居的李承澤聽著街道喧囂的聲音,心裏不明的也升起一絲忐忑。
屋內寂靜的詭異,司理理在盡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陣腳步聲傳來,平靜終於被打破。
來人是範無咎,他給李承澤帶來了一個重磅消息————陶鏡楊於牛欄街身負重傷,似乎危在旦夕。
杯盞應聲而裂,“哢嚓”一聲,但已無人在意。
聽到消息的李承澤瞬間起身:“什麼?”
“回殿下,謝必安已經趕去了。”範無咎的聲音,於慌忙中透露出有條不紊。
“去找李大夫,安排其回府為陶鏡楊診治。”馬車上,李承澤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平靜。
他並不相信,陶鏡楊會讓自己真的傷到這個地步。
畢竟那個程巨樹就隻有八品啊。除非...
那邊告訴我的,不是真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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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的馬車這輩子沒這麼快過,腳程幾乎是與接陶鏡楊的那輛相差無幾。
此時李大夫正在為陶鏡楊診治,門口的謝必安正守在門外。
“李大夫,人怎麼樣?”
“內息紊亂,五髒出血。不過習武之人,大概調養幾天就無大礙了。”李大夫摸著脈象答。
聽到這個回答,李承澤忽地鬆了口氣,任李大夫為其診治。
李大夫說,這藥下去,不出一個時辰就會醒。
“好,你下去吧。”
“是。”
等關門聲響起,床上之人便睜開了眼睛。
李承澤已經找了凳子,坐在她床邊了。盯著看她蒼白的麵孔,語氣中是明晃晃的關心:“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啥事,唯一吐那一口血。還是我自己硬往出逼的。”陶鏡楊無所謂的答道。
見她說話聲音還算中氣十足,李承澤才稍稍放下了心,道了兩句:“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忽地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跟陶鏡楊說:“誒陶鏡楊,你給我的那個瓷瓶,你現在用它管不管用?”說完就要找人把那瓶子拿來。
陶鏡楊連忙製止了他,忙說不必,這點傷等會兒自己就好了。
說完這些後,就攆了李承澤出去,說自己困了,正好睡會兒。
並囑咐李承澤,不論誰問起,都要說自己是身受重傷,危在旦夕。
李承澤了然,畢竟在這個時代,雙拳難敵四手,越強,就越易折。
畢竟,殺人,一出手就是一擊致命,才叫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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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
長公主一襲白衣,聽著來人彙報著宮外的消息。
“竟沒能殺了範閑那小子嗎。”長公主坐在亭內,眼神放在那白色紗簾上。
來人跪伏回道:“回長公主,此刻,範閑大約已經回到府中了。”
“對了,你說,那個從半路突然衝出來的女子,是二皇子府上的人?”
“是。”
聞此言,長公主沉思片刻,掛上病態的笑。後提筆寫信,派人去了二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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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此時,正拿著長公主寫給他的密信讀著。從拿到這封信開始,他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過。
將信紙放在桌上,一眼望去,那語氣盡是滿滿的質問與威脅。
李承澤覺得十分頭疼,身體往椅子上一仰,將信紙往桌子上一扔,沉思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