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好眠,清晨起來他整個人神清氣爽,心情是五年來難得的愉悅。
一轉頭,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他懷裏,那種整個身心的滿足感,是什麼也比不了的,他後悔自己為什麼快一點,再快一點,將她真個身心都納入自己的懷裏。
甘一諾僵著背脊,心裏居然因為他這樣一句話略略有些心疼,前幾次的對峙,她隻顧著自己內心的不平,隻想著不要自己受傷,絲毫都沒有真正體會過他的心情。如今,這樣安靜地被他擁在懷裏,靜心凝聽,她突然感覺到,他在說這些話時,背後的淡淡苦澀。
她從來沒有問過:司徒醒,這五年來,你過得好嗎?
可是,她的別扭勁兒不容許她將這些問出口,等到她說出口的,仍然是沒有什麼感情波瀾的話:“司徒醒,你先放開我。”
要不要不讓她穿好衣服就開始訴衷腸啊?她壓力好大的。
司徒醒這才不大情願地放手,放開之前,他很不放心地低聲在她耳邊說:“諾諾,事已至此,你不要再那樣抗拒我了,好不好?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
這樣高高大大的一個男人,在她耳邊委委屈屈的這樣說,甘一諾想要態度強硬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隻得默默地點了點頭。
引得站在身後的男人一陣雀躍,不由分說就低頭在他發頂輕吻了一記,不得她反應,他愉悅的聲音便傳來:“我在外麵等你。”
甘一諾將衣服一件件穿戴好,也將自己紛亂的情緒慢慢整理好,等到她再次看到雙腿隨意交疊隨意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時,她整個人已經恢複了該有的冷靜。
司徒醒顯然沒有他外表看起來那樣平靜,看到他出來,他有些慌亂地按熄了手中夾著的煙,站起身就忙著去開窗戶。
甘一諾視線落在煙灰缸上,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裏麵已經有好幾個煙蒂了。
他是有多怕她還會抗拒他啊?這麼一想,她的心裏不由得微微一酸,這段感情到了今天,她已經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去麵對了。
兩人分坐在沙發兩頭,沉默了良久,甘一諾才率先開口。
清冷的聲線一響起,她似乎感覺到坐在那頭的男人身體猛的一僵,整個人的神經似乎都是緊繃的。
“司徒醒,”她舔了舔有些幹的嘴唇,艱難地開口,“昨晚,大概隻是一個誤會。你我,是成年男女,足夠為自己的荒唐負責。所以——”
她抬首,視線與他的撞到了一塊兒,男人湛黑眸子裏的滔滔怒火,頓時將她後麵的話語給逼了回去。
那句“你不用太在意。”消弭在唇齒間,甘一諾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身軀高大的男人暴怒著抓住她的肩膀,對著她厲聲道:“甘一諾,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放!誤會?嗯?”
想到這樣一個“誤會”的對象差點就是另一個男人,司徒醒根本就難以壓抑著心中的一腔怒火。
唇齒也帶著狂暴的力度鋪天蓋地而來,他一邊含著她的唇輾轉反側,一邊怒意勃發地說:“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昨晚叫我的名字得有多麼嬌?”
甘一諾的火氣幾乎是瞬間就被他點燃,心下一橫,她奮力地咬緊牙關,頓時一股腥甜的鐵鏽味充斥了她的口腔,可是舌尖已經被她咬破的男人像是無知無覺一樣,狂暴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減緩,並且看起來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司徒醒將甘一諾的雙手舉高,死死地釘在頭頂,雙腿將她的下半身壓實,整個人覆在她身上,甘一諾根本動彈不得,隻能任他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