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一諾在浴缸裏麵泡了很久,才讓自己漸漸平靜下來可以好好想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昨晚的零星片段像電影畫麵一樣,慢慢在腦中回放,似乎……是她主動的。
意識到這一點,她恨恨地錘了一記水麵,心中又是懊悔,又是糾結,又是害臊……總之百般滋味混雜在一起,別提有多麼難堪。這一下,讓她怪那個男人都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了。
奇怪的是,她在這樣的難堪情緒層層遮蓋之下,她的心底竟然小小地升騰起那麼一點點的小慶幸:如果昨晚注定要被人吃,如果那個人是司徒醒——還不算糟。
天啊,她真是要瘋了!她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甘一諾閉上眼低聲尖叫一聲,心裏把雷徹那個披著羊皮的禽獸反反複複痛罵了幾百遍,又把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對司徒“色狼”抱有不該有的念想的自己,鄙視痛恨了幾千遍,還是覺得不解氣。
怎麼會這樣!為何,她心底完全做不到怪他!
“諾諾,你沒事吧?”門口傳來司徒醒溫和的關切聲,甘一諾整個人一顫,忍不住將自己整個兒埋在了水裏,發出了“嘩”的一聲響。
沒臉見人,她真是夠了,腦袋不清楚,也要分清事實吧。
這麼大的動靜,讓門外的人聽到心裏一陣慌亂:她不會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吧?這麼想著,他手上便有了動作。
隻聽一聲巨響,司徒醒一腳大力地踢開洗手間的門,那結實的實木門,被他踢得彈到牆後又彈了回來。
接著,他整個人一陣風的進了洗手間,猛一看浴缸裏的方向,人已經沉到了水底,他心下一沉,心髒突突地跳,比經手上億的合作案還要緊張一萬倍。
這下子,他什麼也顧不了,整個人撲到浴缸邊上就往水裏撈人。
甘一諾整個人悶在水裏,對外界的聲音沒有那樣敏感,這時被他猛的抱出了水麵,整個人驚得下意識就尖叫出聲。
“啊——!”
司徒情聖大人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又被眼前的一幕驚豔起來。
女人難得地驚慌失措的模樣,再加上全身上下掛著的水珠,香豔到極致的出水芙蓉的畫麵,在眼前上演,美得讓他窒息,妖嬈到讓他全身的血脈忿張,一時間他都忘了該作何反應。
而被他抱在懷裏的甘一諾,同樣被這樣的情形驚到忘記了該有的反應,她下意識地抬首,以她的角度,能很清晰的看到司徒醒性感的喉結,正難耐地上下滑動,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正一.絲不掛地被他抱在懷裏。短暫的幾秒後,她的臉上像火燒一樣的滾燙,顫著聲說:“你,你,你快放我下來。”
這一下,某人可不會乖乖聽話了,司徒醒艱難地收回視線,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隨手扯過浴巾將她裹了裹,送到外間的床上。
他的聲音暗啞低沉到可怕,帶著某種時候情動時的性感:“既然你現在沒辦法好好穿衣服,我很樂意效勞。”
甘一諾還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情形,已經自亂了陣腳,平時自以為傲的冷靜自持此時都跑到了九霄雲外,一時間,她居然真就乖乖地任由他擺布起來。
等到她意識過來,司徒醒已經伸出手指將她的內衣搭扣扣好,甘一諾麵上滾燙,低著頭,強裝惡聲惡氣地說:“你,出去。我自己來。”
身後的手指微微一頓,轉而自後緩緩將她環在懷裏,甘一諾身後的肌膚貼上一副滾燙的身軀,即使隔著一層衣物,身後灼熱的溫度還是炙烤著她裸.露的肌膚,這樣的溫度一點點傳遞到心尖上,她的心狠狠一顫,刹那間軟到一塌糊塗,連男人擱在她肩膀上的下巴,也不覺得突兀。
昨晚某些限製級的畫麵浮現在腦海裏,甘一諾渾身一震,一抹紅自臉頰,耳後,一直蜿蜒滲透到全身。身後的男人將女人難得顯露的嬌羞模樣盡收眼底,心中一陣甜蜜滿足,低啞著聲音在她耳畔歎息:“諾諾,有你在身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