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把葉秋送到病房去歇著,急救室突然出來個藍大褂,說雖然手術成功了,但是病人耽誤太久了,情況不是很樂觀,建議馬上轉入icu病房。
張晨陽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一路倆人跟著醫生護士把林中虎送到icu,看著他那麵無血色的臉,張晨陽捏緊了拳頭,心說就算之前一刀那範彪沒死,日後也要放鬼搞死他!
這之後icu就允許家屬一直呆在裏麵了,隻有專業的護士照應著,張晨陽也累了,送葉秋去病房,順道就在這睡了一夜。
第二天葉秋的情況已經好很多了,中午張晨陽接到李達電話才想起來今天晚上那個什麼假麵舞會。
張晨陽眼下這身衣服是沒法穿了,趁葉秋休息的時間,連忙偷偷回寢室換了一身衣服。
要說為什麼回個寢室還要偷偷的嘛,笑話,他們四個都消失三天了,這會兒要是被抓住少不了一頓盤問,說不定還得被控製起來,他可沒那閑功夫。
直到晚上,張晨陽又給餘俊打了好幾個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一直等到李達派人來守著葉秋,塞給他幾張符又交代了幾句,這才和李達一道走了。
到了地方,張晨陽在門口隨便拿了個醜不拉嘰的麵具帶上,就和李達進去了。
舞會的地點就在他的私人別墅,一群帶著麵具的人聚集在碩大的泳池周圍,端著酒杯相互交談著,看上去一片祥和。
走到泳池的一路上,李達就忍不住笑地指著張晨陽道:“什麼麵具不好你非挑了個這個,看上去特滑稽你造嗎!”
張晨陽摸了摸臉上的麵具,絲毫不在意地道:“哪裏醜了,我覺著挺好的啊。”
“這是個閻王爺的臉譜麵具,你這一身現代裝扮看著有點兒滑稽罷了,不過你覺得好就行唄,我不能一直和你在一起,待會兒記得看著我點兒,今晚可能不會那麼太平。”
李達隨便打趣了一下,最後兩句說的嚴肅而謹慎。
張晨陽點了點頭,看著他獨自往裏去了,反正鬼都不認識一個,索性自己找了相對偏僻的地方躲了個清淨。
不多時,主持人上場了,李達象征性的說了一句之後,竟然真的把阿秀給亮了出來,隆重地介紹一番之後,舞會正式開始了。
氣氛漸漸熱鬧起來,要不怎麼說這人靠衣裝馬靠鞍呢,本來隻是清純的阿秀穿著一襲白色的拖地晚禮服,帶著一枚白天鵝的半麵妝,看不全麵容,既清純又神秘,還真有點驚豔的味道,乍看去跟李達倒還真是配了一臉。
張晨陽在不遠處跟著音樂的旋律象征性地動作著,卻是時刻盯著李達周圍的動靜。
忽然,喧嘩的人們都漸漸停下了腳步,齊齊看向拐彎處,此時整個舞會隻剩下輕柔的音樂緩緩流淌著。
張晨陽神色一緊,連忙跟著看了過去,看了才知道,這特麼才是真正的驚豔,一下子就給達少的女人甩出去不止一裏地。
隻見那拐彎處站著兩個女人,一個身材修長的,頭發高高紮起,穿著一身類似武者的黑色勁裝,手臂處纏著紅色的絲帶,手裏斜握著一柄長劍,帶著一整張的骷髏麵具,張晨陽一看差點兒以為她是鍾慕瑤,那身材和裝扮簡直就跟她一模一樣,並且都有這麼一柄長劍。
那旁邊的那個不會就是孟靈安吧!
張晨陽眯著眼仔細看著那個女人,孟靈安的頭發剛到肩膀上麵,而這個女人卻是及腰的長發。
她的頭發卷成了大大的波浪,頭頂帶著花環,穿著一襲白色的漢服,披著白紗和白色的長綢,帶著半張白色羽毛麵具,下半張臉也蒙著麵紗。
看上去就跟個仙女下凡了似的,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聖潔和溫婉。
“這絕逼不帶是那個悍婆娘的!”張晨陽猛勁兒甩了甩腦袋,心裏居然莫名其妙有些失望,撓了撓頭,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股失望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當下扭過頭準備繼續盯著達少那的情況。
就在他扭頭的一瞬間,他看見人群裏男人們的腦袋齊齊地往他這邊看過來,連忙立正稍息,低頭檢車自己到底哪裏不妥了。
沒啥毛病啊!神經病吧!
張晨陽聳了聳肩,口中不滿地嘀咕著,一抬頭竟然看見那倆女的正朝著自己走過來,立刻就懵了。
什麼情況?
就自己現在這副屌絲的裝扮,唯一帥氣的臉龐都被擋在了閻王麵具下,如果有豔遇那肯定不是對方瞎了眼就是來者不善啊!
心想著,張晨陽全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她倆,隨時準備進入戰鬥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