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陽剛撂下電話,一個小護士急匆匆地跑來一把就給他抓住了。
“你朋友需要輸血,血庫已經準備出了,你趕緊把錢交一下。”小護士瞟了他一眼說到,順手塞給他幾張票據,轉身就要走。
張晨陽看了看大門,一把抓住小護士急切地說到:“你們先給輸著,我朋友馬上就送錢來。”
“那不行,醫院有規定,必須先交錢。”小護士把他的手打掉,麵無表情地說到。
什麼狗屁規定啊,規定比人命還重要嗎?
張晨陽氣死了,又無可奈何,林中虎可耽誤不得,死死地拉著小護士懇求到:“我求求你們了還不行嗎,我一個大活人還能跑了不成,要不你輸我的血。”
“輸你的又要抽血驗血,你朋友等的到嗎?沒錢看什麼病啊!”小護士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張晨陽立馬追過去,在包裏胡亂翻找一通,塞到她手上一張靈符,這還是上次鍾天河給他的,是他最好的東西了。
“這是個靈符,還是高級的,賣出去少說也得個幾萬塊,要不你先拿著,我這就去想辦法,馬上就能把錢交上。”
小護士看了一眼,當即就火了,就張破紙在這忽悠誰呢,一把將符往地上一丟,唾到:“交不起錢還學神棍那套,神經病!”說完扭著屁股就走了。
張晨陽默默撿起靈符寶貝地吹了吹塞進包裏,神色淒然。
看孟靈安的態度,估計也不會來了,張晨陽失望地又看了一眼大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群,卻沒有一個能對他們伸出援手的人。
張晨陽在大門口的垃圾箱裏死命地翻找著紙殼,覺得虎子可能就要死了,心裏頓生悲戚。
去他媽的白衣天使,去他媽的貧富差距,這世間見死不救,人情冷漠,還不如早登極樂呢!
“砰!”
張晨陽越想越覺得窩囊,他想著虎子明明沒被刀捅死,反倒因為自己無能活活耗死在這醫院裏,紅著眼睛一拳打在垃圾桶上,被突出的一片碎玻璃刮了一下,頓時血嘩啦啦就往下流。
“嘀----嘀嘀嘀----”
張晨陽忽然聽見刺耳的喇叭聲,夜色裏,一輛火紅的法拉利狂按著喇叭,發動機轟鳴著一路彪來,“吱嘎”一聲聽在張晨陽身邊。
又他媽一個炫富的土豪,按個屁,就你有喇叭啊!
張晨陽憤憤地轉過頭瞪去。
隻見車門打開,先是一雙嫩白的玉足趿著拖鞋伸了出來,緊接著一個頭發濕漉漉的中長發美女走下車就奔向自己。
張晨陽轉而一愣,這不正是孟靈安嘛!
“你不是在洗澡嗎?”
張晨陽不禁驚愕,這孟靈安平時要是不化妝那不帶出門的,這副模樣他還是頭一次見,要不是擔心虎子他們的情況,他一定會好好嘲笑她一番的。
孟靈安一直繃著的神色終於有些放鬆了下來,把張晨陽渾身上下掃了個遍,目光在他正流血的手上停頓了一下,旋即瞪了他一眼嘲諷地說到:“你還沒死呢啊?這點兒小傷就上醫院,準備給自己找個太平間?”
說完,孟靈安身子一扭就要回到車上走人。
聽著她和往常一樣的挖苦,張晨陽終於從驚愕中回過神來,臥槽,救星來了,他在這愣著幹屁呐!
張晨陽連忙拉住她,小心地陪著笑臉道:“哎呀您這話說的,你這麼大個美女我天天看都嫌看不夠呢,怎麼舍得死。”
孟靈安舉起拳頭就給了他一記爆頭,這嘴貧的她早晚得給他舌頭剪了去,斜睨了他一眼道:“黃鼠狼給雞拜年,非奸即盜,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誰稀罕奸你,嫌自己命長啊。
張晨陽忍不住心裏翻了個白眼,臉上還是擠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可憐兮兮地搖了搖孟靈安的胳膊道:“孟女俠,那個----能不能借----借點兒小錢。”
孟靈安看他一副頹然的樣子,有看了看捏在手裏的一遝票據,心知他這是有事兒了,也不多廢話,直接丟給他一張信用卡就開車走了。
張晨陽心裏百味雜陳,心下發誓自己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出人頭地,再也不過這種靠女人的窩囊日子了!
一路跑回繳費窗口直接把費用交了個夠,總算是忙活完了,連忙跑到急救室那邊。
這時候葉秋的傷已經處理完了,正掛著水在急救室外坐著等消息,一見張晨陽過來了,微微張著嘴跟他說輸血的已經進去了,叫他安心。
張晨陽哪能安心啊,湊過去扒著急救室的門縫往裏看,卻啥也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