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十來板樓玉珠叫停,膝黑的眼珠子盯著嚇壞的柳阿麽道:“阿麽。二伯叔可是代您受罪,你認錯,二伯叔的板子就可以停了。”
柳阿麽被嚇的一哆嗦,像看厲鬼似的看著樓玉珠。“..他他是你二伯叔!你有膽打長輩板子...”
樓玉珠打斷其話,涼涼道:“看來阿麽是不認錯了,那板子繼承吧。”
護院得令,繼續揚起板子重重打。
從沒受過這罪的紀曉榮被打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隻一個勁的呼痛,樓元樓武那邊急的哇哇大叫,樓承理沒法子一個勁拉著樓老爺子讓其想法子。
樓老爺子氣的夠嗆,隻是衝撞禦賜之物這過錯是能隨便擔的?樓文讓他們拿出禦賜之物,樓玉珠涼涼一句禦賜之物是那麼好見的便把其打發,板子繼續。
樓玉珠掃眼老宅人,彎了彎眼與樓琛對視眼。以前沒仗勢欺人卻被老宅每天罵他們仗勢欺人,現在偏生就仗勢欺人看看,讓他們知道什麼才叫仗勢欺人求救無門!
二十多板下去紀曉榮身上見了血,柳阿麽被嚇懵了,腿一攤揚聲認了錯。“我認錯我認錯,我衝撞了禦賜之物,我該死!”
樓玉珠笑了:“阿麽要早認錯,二伯叔就不必受這苦了不是?”視線掃過臉色蒼白的紀曉榮,對方嚇的哆嗦移開視線,樓玉珠滿意勾唇。“來呀,好生送二君夫郎回去,叫上良醫好生瞧瞧。”
樓元樓武衝上來,衝樓玉珠吐口痰:“呸!不用你假好心!”
樓玉珠從善如流退開,揚眉看樓承理父子三人把人抱走,直接無視樓老爺子陰沉視線道:“姥爺可是要進門?那孫哥兒讓人送上軟墊吧。”
樓老爺子氣的眼前一黑。上兒子門卻要拜上三拜,否則隻能走後門進,古往今來估計唯有他一人。隻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朝庭規定他就算再憋悶也隻能受著!“..我就不進去了,你爹什麼時候回來?”
“原本明天該回的,隻是知府來信讓爹去幫些忙,是以這歸期就不能定了。姥爺有事?”
“沒事沒事,隻是問問,隻是問問。”樓老爺子抬頭看高達十二來尺的樓牌,上書‘功德樓氏’四字原是無上榮耀卻與他們無關,恍惚間想,要是當初沒分家這分榮耀是不是就有他們的一份呢?分家後要沒有放任關係惡劣,兩家是不是就不會鬧的像現在這樣形同陌路?
“姥爺還有事嗎?沒事我讓人送您回去?”要悔恨要後悔請別在他麵前,礙眼!
樓老爺子搖頭說不用,轉身婁著腰走了。
樓牌下打紀曉榮板子一事讓人真正深刻意識到三房今時不同往時,這一記血腥揚威不僅打的老宅人怕了,也打的嚴家村人不敢再隨意說道三房,當然,暗地說的肯定還有,畢竟嘴長在別人身上,管的了明管不了暗。
三月初李尚親自送來請帖,樓玉珠一等客客氣氣招待了,待人一走卻是麵麵相覷。新夫郎怎麼換人了?之前不是林子漣麼,怎麼現在換成陳辰兒了?新夫郎說換就換,這城裏人真會玩。
心裏再怎麼疑惑,待到席宴前兩日,樓玉珠還是說動樓承義夫夫倆前往府城,要是以前樓玉珠做為代表去一趟也就夠了,隻是現今他們家與李知府交好,樓華又與李越合力推動虎牙鎮雙季稻,隻派代表就顯得有點單薄了。
這日早,樓玉珠坐梳裝台下讓貼身奴哥兒秋實打理一頭長發。
那廂黃影領著四個小奴捧著新做的衣裳手飾來,嘴裏笑道:“這是周爺派人送來的新衣及新手飾,主子瞧瞧可有喜歡的?”
周誠是知道樓玉珠不愛穿花哨衣裳用花哨手飾的,是以送來的東西都是他親自挑選指派做的,衣裳顏色盡量挑素雅的就在款式上出挑,珠翠織花之類限製款式花色那就在精巧上出挑,總之要合樓玉珠眼也要把他打扮的氣質端莊。為了滿足這些條件,周誠差點把城裏幾個珠玉鋪成衣鋪的掌櫃折騰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