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你對玄昊的誤會還真深,也許他不是什麼好人,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對誰能像對你一樣。”
“你這話什麼什麼意思,還是說對他對我太‘好’了。”我選擇跳水而保住我的清白,就是不想讓我不愛的男人碰我,而他救我卻是以我的身體來做交換,那麼我情願他從未救過我。
似乎看穿我的心思,他道:“多說無意,帶你去見一個人,見了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要去嗎?如果是以前的冰,和他硬拚可能還有勝算。現在的我,才學兩年,根本就是以卵擊石,怎麼會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和他硬拚絕對會引來別苑裏的侍衛。看來是躲不過去了,我無奈的低著頭,跟上他的腳步。
他叫蕭遙,在暗莊的代號叫做靈。十六歲便高中狀元,多次獻計為傲詣王朝解開燃眉之急,官位也一再高升,如今更是傲逸王朝最年輕的丞相。
走過幾條大街,已是爍州城西,來到西街的一條偏僻小巷。這裏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到前方。隱約還能聽見從小巷裏傳來的痛苦又淒涼的叫喊聲,極為陰深恐怖。
我尾隨蕭遙身後,向小巷深處走去。以近巷尾了,蕭遙停下了腳步。“就是這裏了,進去看看吧。”
這就是那個虛弱的聲音傳出來的地方,因為距離比剛剛近很多,所以聽起來更讓人毛骨悚然。
而他,已經快我一步推門而入,卻見我還立在門前不肯挪動半分,笑道:“怎麼了?害怕了?”見我不說話,他的手立即伸過來拉住我,向屋裏走去。
房裏一片漆黑,看不到是誰在叫。我有意識的向蕭遙的方向靠,心裏砰砰直跳。“你把我拽這麼緊,我怎麼點燈?”
還好沒有光線,看不到我臉上的窘迫。放開他的手,房裏頓時明亮起來。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我向那淒涼之聲望去。
待看清楚時,心跳幾乎停止。“啊……”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拉響了整個夜空。我將頭埋在蕭遙的肩頭,試著調理心中的恐懼。這麼恐怖的一幕,是我今生從來為見的。蕭遙感覺到我身體劇烈的抖動,急忙拉我離開。
又回到了大街上,可是我的臉依然發青,沒有絲毫血色,半天未說隻字片語。腦袋不停的重複著那個畫麵,剛剛看到的人,真的是那個在我房裏勢氣淩人,霸道蠻橫的何德來嗎?隻見他全身血汙,躺在一張又臭又髒的破席上痛苦的呐喊著。而他的眼珠子被挖了,手掌和腳掌都被剁了,還仍然殘留著一個口氣在。這麼殘忍的手段,如何不叫人震驚和害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待我平複了心中澎湃的情緒。臉色稍稍緩和,蕭遙才打破夜晚的寧靜。淡道:“知道那天為什麼玄昊要帶你走了嗎?”我沒說話,他繼續道:“他就是怕你看到這一幕,你應該清楚,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是呀,我們是別人的棋子,是殺人的工具,這是無法磨滅的事實。人皆有良善的一麵,可是要這些人去殺人放火,去做自己不願做的事情,試問誰活的不痛苦。楊逸、我、還有眼前這個男人,我們都活的好辛苦,就因為我們是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