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哦,真是急傷風遇上了慢郎中。也罷,等了這麼多天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待我坐好,張譽便道:“你們可以開始了。”
台下跪著的三個人頓時扭打起來,我馬上看清楚了三個人的長相,居然是何德來與我落水當夜守在我門口的兩個龜奴。其實我早已有所懷疑,否則那天房裏這麼大的動靜,守在門外的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恨意尤然而升,隻想立即要了何德來的命。可是此時此刻,我又能做什麼?疑惑的看著身邊的這位王爺,雖然並不知道他賣的什麼關子,不過既然叫我來看這場‘表演’,想必已經有了打算。暫時壓下心底的憤怒,現在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台下的三個人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的打著,簡直六親不認,出手狠毒。不到片刻功夫,他們全都鼻青臉腫,原本就一臉墜肉的何德來此時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大豬頭。可是沒有人肯停下來,夢玄昊和白衣書生一直就這麼逍遙自在的欣賞著台下的精彩‘表演’,樂在其中,到是旁邊站著的張譽,額頭上已經微微滲出了些薄汗。
而這場精彩的‘表演’整整維持了一個時辰,他們已經打的筋疲力盡,麵目全非,滿臉早已分不清楚是汗還是血,三個人都趴在地上,侍衛走過去試探鼻息,當中一個較瘦的龜奴已經死了,而另一個也奄奄一息,何德來早就暈死過去。
夢玄昊命人將何德來用水潑醒,醒後的何德來拖著搖晃的身軀,仍舊不死心的一拳又一拳的揍向那個奄奄一息的龜奴,直到那個龜奴再也沒了動靜。侍衛再次上前試探,“稟王爺,此人已經生亡。”
夢玄昊將手一揮,兩個龜奴的屍體立即被抬走。而獨獨剩下的何德來,此刻跪倒在台前,哀求道:“王爺說過,我三人之中剩下的一人便有生路,如今,我已經勝了,請王爺遵守諾言,放小的一條生路吧!”原來如此,難怪他們會這樣拚命。我心裏冰涼,隻待夢玄昊的答複。
“那是當然,本王說話向來一言九鼎。”他轉頭看向我,嘴角依然帶著那抹邪魅笑。“丫頭,你也累了,走,咱們去吃點東西。”
還有這個必要嗎?現在這樣的狀況誰還吃得下。從犯死了,主犯還可以得到特赦。這場‘表演’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眼前這位王爺,似乎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之外,原本還心存感激,如今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簡直是讓我失望透頂。我起身來到夢玄昊的麵前,語氣淡淡的道:“王爺貴人事忙,蝶舞已經叨擾王爺多時了,也給王爺添了不少麻煩。蝶舞在此謝過王爺對我的救命之恩,它日有用得著蝶舞的地方,請王爺盡管吩咐,蝶舞就此向王爺告辭。”
不待他回答,我已轉身,卻被張譽一手攔住,“蝶舞姑娘,王爺已經派人到醉月樓通知過鳳姨了,你可以不必回去。”
這算什麼,軟禁嗎?想當初張譽答題進我閨房也算得上一個謙謙君子,如今也變成了一個勢力小人嗎?我現在氣不打一處來,憤怒的看向夢玄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