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實如容昭所想,發生了一些意外。
言越是楚軒近衛,哪怕重生一遭,楚軒也頗為信任他,所以楚軒讓言越親自來辦這事。
言越帶著屬下來到底下人稟報的舊宮室時,那裏已經站了其他幾個人,除了最先發現守在這兒的侍衛,旁邊還站著好幾個宮女。
那些宮女簇擁著一人,招搖的紅裙讓言越一眼認出這貴女是誰。
昭慶拿著帕子捂住口鼻,眉眼間有些嫌惡,她遠遠站在外圍,幾位她的貼身宮女,都護在她前麵。
言越還未走近就聞到空氣中漂浮著的血腥味,他很快吩咐手下人把守附近,不讓人靠近,而他先是走到昭慶身前,詢問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昭慶說:“本宮更衣回來,見有人突然守在這裏,自然要來瞧上一瞧的。”
這裏確實是一處去往更衣之所的近道,宮內的出恭之處修的堂皇,一般人都是按著宮人指引行動,規規矩矩走另外一條遠路往返如廁,但宮內是昭慶的家,她自然是抄近道走哪兒都可以。
隻是有些巧了,讓她撞見這事情。
“殿下知道躺那裏的人是誰嗎?”言越問。
“本宮如何知道?”昭慶有些不悅:“本宮已經嫌有些晦氣 ,而本宮身邊都是些女子,還能讓她們去翻那血淋淋的屍體不成?”
言越並沒有問昭慶如何確定那人已經死了,那人臉貼地的躺著, 身下暈開一團血跡,光看這架勢,確實好像死了一樣。
言越快步上前,伸手撩開那人亂糟糟散了一背的長發,摸了摸對方脖頸的脈搏。
還有溫熱,但已經摸不到跳動的脈搏了。
在宮內殺人,還放了這麼多血,生怕人發現不了一樣,行凶者膽子不小。
“是死是活?”昭慶問。
言越聞言停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依舊用錦繡帕遮掩口鼻的尊貴公主,他沒什麼感情地回答:“還有脈搏,應該能活。”
昭慶神色尋常,她隻說:“流這麼多血,還能有氣,當真是福氣,快尋太醫來救助,本宮倒要知道是什麼賊人敢在宮內行凶!”
“殿下請回吧 ,這邊的事情陛下已經全權交於臣,臣會處理的。”
昭慶的美目在言越身上瞥了一眼,見言越是這種態度,也沒繼續問躺血泊中的人是誰,不太高興地拂袖離去。
言越看著這位公主的一舉一動,並沒有做什麼評價,他繼續伸手握住地上這倒黴鬼的肩膀,把人給翻了過來。
散亂的長發亂糟糟鋪在地上,這人麵目並不像很多遇到意外死去的人那般猙獰,而是十分平靜,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般, 然而他腰腹部血淋淋的傷口卻訴說著他並非睡著了, 而是遭到了致命的迫害。
言越看著這人,這人他也認識,對方在帝都算是出名,倒不是因為對方出身的家族多麼顯赫, 而是對方有一個十分“出名”的表哥。
這人是顧長裴的表弟,顧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