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慶沒有必要派人刺殺天子,這對她沒有什麼利益可圖。”
容桓很清楚這一點:“本來她與天子關係親近,如此出了這事,不可能不生隔閡。”
古往今來沒有天子是不多疑的,隻不過很多君主將這個“多疑”的量控製在了一個合理的範疇內,沒有出什麼大事。
昭慶於某種程度上,十分高調,這種高調在君主信任之時是無傷大雅的,若是在君主心有不滿時便是原罪。
如果確定刺客是昭慶這邊派出,那昭慶這一招算得上出力不討好。
昭慶不會糊塗到這種地步,而能夠讓昭慶不理智的,隻有她的兄長。
楚照為什麼要這樣做?楚軒是楚照的子嗣,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這是暫時無法明了之事,容桓在聽完這些消息之後,也將自己所見簡略告知容昭。
而說到蘇辭身邊那個美少之時,容昭不由自主想起對方望向自己的那雙美麗的眼睛。
對方確實很想靠近他,當時容昭就發現了這一點。
如今容昭對自己蜂後身份接受良好,自然想到蘇易當時為什麼一副想蹭過來的樣子。
“他們…”容昭回想了一下有關蜂族給他帶來的不好印象,捂嘴拖小巷子的,病態的抱著他“吸取”香氣的,又或者一副恨不得剮了他皮肉珍藏的…
總之都不是什麼正常人。
但趙頌這個人又表現的很正常…容昭覺得一杆子打死蜂族的人好像又不太好,支吾了半天說了一句:“當時蘇易想靠近我,應該也是憑借我身上的味道發現我是蜂後的緣故吧…”
容桓無法聞到容昭身上所謂的氣息,他坐在床邊,手指下意識的摩挲著被麵。
容昭跟容桓相處久了自然知道他的小習慣,一看容桓做這個小動作,再聯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就能明白容桓在想什麼。
容昭揪住容桓的袖子,往他身邊靠了靠。
兩個人頭挨著頭 ,身子貼著身子的,容昭就湊到容桓身邊小聲說:“家主,正常人也都聞不到這種氣息,所以其實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容桓聽他一本正經說著這悄悄話,笑出聲來。
“我隻是很好奇。”容桓如實道:“畢竟這也是屬於你的一部分。”
“我是不想要這個東西的…”容昭可不覺得這種特別的氣息有什麼好的,這像是還沒有掀開麵紗的某種陷阱,是一種潛藏的危險。
容桓捏了捏被他握在手中的容昭纖細的指,倒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說:“昭慶突然辦宴席,多半有什麼目的,我明日也去。”
“不是有公務在身嗎?”容昭奇怪道:“他會允許你曠個班?”
這個“他”指的是誰兩人都清楚。
“去公主府的宴會,之後也可以算是公務的一部分…就看明天能不能在公主府發現什麼了。”
容昭很相信容桓,而容桓明日也去的消息讓容昭心裏安定不少。
兩個人一起,總比一個人盲目前行要有安全感。
容昭有時候會很茫然,“故事”已經不按命運安排的劇本走下去,所有“演員”都脫離了劇本,那這場戲,會以什麼樣的結果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