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早就過了那種以外貌來評定一個人的年紀。
眼下蘇辭表現的一副很愛慕容昭的模樣,容桓覺得很可笑。
畢竟不論是容桓自己,還是容桓與容昭兩個人,他們都撞見過蘇辭與另外一位美少年的親密之舉,眼下容昭也不在此處,蘇辭這邊表現,確實有些滑稽。
不過這也並不排除蘇辭是故意的。
“隻我一人。”容桓在外很少笑,但是眼下他倒是顯得很平易近人了些。
“那容侯爺今天來府上是?”
容桓看了眼天色,詢問蘇辭:“不請我進去一敘麼?”
蘇辭這般不懂禮數的樣子,令他看上去還真的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富貴小侯爺一樣,更何況對方那張臉也確實無害。
過於的具有迷惑性。
等到二人都在會客室內坐下,蘇辭才說:“公主殿下邀請我去看花,我本來是不想去的。”
蘇辭喝了口仆從遞上來的熱茶,有些苦惱似的說:“我本來明天有其他約,但公主府的女官說是公主殿下親自寫的帖子,這讓我也推拒不了。”
親手寫的帖子?容桓心裏清楚,昭慶那種性子,絕無可能親手給任何人寫帖子。
但公主府的話都放在這裏了,誰敢去反駁呢?
“容侯爺就是為了這個來找我的嗎?”蘇辭很疑惑:“容昭也被公主殿下邀請了?”
畢竟容侯府除了一個容昭,也沒有其他年輕人。
容桓本不是為了這個賞花的事情而來,他很自然便說:“確實邀請了容昭,不過今天前來,是有另外的事情叨擾。”
蘇辭很熱情:“如果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容侯盡管說便是。”
話都說到此處,容桓自然順勢而為。
“之前花朝節,昭慶殿下往外分享了兩株奇花異草。”容桓提起這事:“據說是趙家的趙頌獻給昭慶殿下的植株。”
容桓說一半留一半,蘇辭很自然就接上了話:“你是說祝餘和朱草?那確實是挺珍貴的。”
“確實是這兩株花,而我也是聽說蘇小侯爺與那趙頌似乎有些私交,便想來問問,這朱草他可還有?”
容桓話很直白明了,也沒有多餘的咬文嚼字,基本上都是一耳朵可以清楚的話,蘇辭一聽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確實和他有些交情,不過朱草這東西也不是說有就有的,如果容候確實喜歡的話,我院裏還有兩株。”說著,蘇辭就想讓管家去給他看看他院子裏麵的花草,還想指揮著人搬過來。
容桓阻止了這個看起來情緒非常高昂的人:“君子不奪人之美,若趙頌那處還可以尋到新的朱草倒勞駕小侯爺通知了。”
“好說好說。”蘇辭沒在意地擺擺手,隨即他有盯著容桓問:“容候怎麼突然對花花草草感興趣?”
“容昭喜歡。”容桓麵上表情沒有波動,一副很尋常的樣子。
蘇辭心想,這倒是說的過去,容桓對容昭的維護全帝都皆知,這可是容桓的獨苗苗,所以找個容昭喜歡的花還讓容桓親自跑一趟,這事情也變得不奇怪起來。
容桓沒有喝蘇辭府上的茶,反倒是等蘇辭自己喝第二口的時候,他慢悠悠問了一句:
“上次與小侯爺一起夜遊的少年呢?今日怎麼沒有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