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將近,近來來宮內的準備事項緊鑼密鼓進行著,朝堂之上事情倒是鬆了一鬆,而因為季澤也平安醒過來,某些讓人擔心的失控局麵也沒有機會出現,暫時是取得了平穩。
由於季澤轉醒,季澤也不知道從哪兒憋了一肚子氣,在處理這件事的後續上是一點餘地都沒有留,本來季澤這邊摸透了事情是與成王有關,還想著顧忌些皇室臉麵,並沒有打算把事情之前在朝堂上稟告,隻是想私底下告訴小皇帝,也算是某種體麵。
但是這次的中毒事情讓季澤無意得到了多餘的記憶,又無意撞破了某些他並不想接受的事情,內心還有著啞火的季澤不管不顧,直接在某日朝會上直接就把事情捅了出來。
頓時朝堂內一片嘩然,成王的名字都算是多年前老黃曆了,萬般沒有想到,芸香的齊家膽子那麼大,還跟流放到北方的成王有這種牽扯。
成王的事情十分複雜,先帝在時對方十分得先帝厚愛,對方仰慕先帝可謂是極度敬仰自己的兄長,但在先帝死後,對方立刻就發動了宮變,盡管最後失敗了,但念在對方皇族身份,以及先帝死前留下的一道遺詔,對方被留了一名流放北地。
結果到了北地對方是被圈禁了,但又和北地的鍾離家勾連,鍾離家多年前本就是外族,雖然是臣服,但一直不安穩,之前季澤在邊疆守著,還十分安靜,最近年來季澤回到帝都後,北地的那些或大或小的動作就多了起來。
圈地這種事情,說起來也是剝削民眾,消減百姓對如今皇族統治的不滿,算起來成王不會從中撈的什麼好處,倒是敗壞皇族名聲。
成王這吃力不討好,就是純惡心帝都皇族了。
而在聽到季澤的彙報之後,端坐高座之上的楚軒有些繃不住,他也是很意外,季澤將這個事情這樣說出來,滿朝文武都人盡皆知了。
鍾離家不安分和成王一起搞事情,而如今,鍾離家的家主鍾離舸就在帝都。
對方還是將近衛都留在了帝都之外,隻帶了一個侍從如帝都赴宴。
這種舉動說是為了消減帝都皇族的忌憚,實際上也是過於肆無忌憚才敢做這種高危舉動。
下朝之後,楚軒十分生氣,也有些責怪季澤怎麼不私底下跟他說這些,明路上說出來之後,他都實在無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鍾離舸交談。
不過這些還不是楚軒最煩的,楚軒最煩的是最近容昭對他的態度,他也算得上好久沒有見容昭了,對方調離自起居郎這個位置,他又不能去找對方。
“姑母究竟和對方說了什麼?讓他那麼躲避著我。”楚軒在知道昭慶在某日尋過容昭之後,就一直耿耿於懷這個問題。
言越沉默地跟在楚軒身邊,看著楚軒焦躁著轉了好幾個圈之後,他實在沒有忍住出聲提醒:“陛下,昭慶殿下在宮內,您可以當麵詢問。”
楚軒有被言越的話提醒到,同時他很疑惑:“姑母從朕登基後就少長留宮中了,最近怎麼突然轉了性?”
昭慶在宮外是有府邸的,隻是偶爾在後宮裏住,但是連著十天半個月都留在宮內,是很少見的事情了。
楚軒一邊想著,一邊問:“最近姑母到底在宮裏忙些什麼?”
他平時很少過問內宮的事情,也少特意打聽昭慶的事情。
而不等言越回答,楚軒的近衛內侍先一步回答:“昭慶殿下最近在打理先帝舊宮。”
怎麼突然開始打理先帝的舊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