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展憑就說季澤昏睡的時候呼喊著容昭的名字,容昭當時覺得奇怪,再後發現季澤確實是在喊自己的名字,但卻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楚軒等人之名。
這引起了容昭的注意。
因為按道理來講,昏迷之人口中念叨人名,一般是在意的或者是重要的,不管是心愛之人還是怨恨之人,總歸是記得深刻之人。
這也不怪上次展憑會覺得容昭被季澤在昏迷中呼喚是因為季澤很在意容昭,畢竟季澤在清醒的時候討好容昭的舉動是真真切切的,容昭心裏清楚季澤這樣幹是想間接想討好容桓,可是外人並不清楚啊。
容昭不敢說自己是季澤在意之人,但他敢說,蘇辭可不是季澤在意的人,季澤不喜歡蘇辭,也談不上恨,但對方在昏睡中卻也念叨到了這個人名。
容昭覺得季澤昏迷的時候,思維一定不是放空的,他一定是在夢見什麼。
而有了這個猜想的容昭頓時對外麵紈絝子弟們熱愛的花花世界沒有了興趣,轉而日日往季澤府上跑,就為了聽季澤幾句胡話。
如此一來,倒跑了個三四日,期間有展憑這個思維活躍的在背地裏添油加醋,在容昭所不知道的時候,訴說了一番容家小公子對將軍的赤誠之心,惹得季澤那些下屬很是感動。
容昭對此一無所知。
在今日又踏進將軍府後,也是展憑來引路,展憑前幾日與容昭身邊的青竹混熟了,會與青竹開些小小玩笑,容昭也不管他們,隻是今日展憑臉色遠不如前兩日好,難道是季澤病情惡化了?
而不等容昭問,展憑就主動說:“從今日早晨起,將軍就一直無意識的胡亂呢喃,好似在夢中遇到了什麼不快樂之事。”
容昭一聽,頓時好奇起來。
前幾日季澤在夢中,眉頭舒緩,好似做著什麼美夢,今天終於轉了風水?
等到了季澤房間,容昭才意識到,展憑說的“不快樂之事”是何等的含蓄,季澤這可不能說的不快樂了。
他在恐懼。
床榻之上的季澤臉色有些發白,臉上全是冷汗,軒昂的眉宇此刻擰巴到了一團,對方身體時不時的顫抖一下,看上去就睡的十分不安生。
容昭是之前被噩夢纏身過的,季澤這樣子可不就是做了噩夢?
而且這噩夢程度還不小。
畢竟作為一個出生入死的將軍,應該不會被普通噩夢所嚇到。
容昭坐到對方床榻邊的小凳上,扭頭問站在一邊的展憑:“大夫看過沒有?”
“大夫剛走,隻說是被魘住了,隻能等將軍之間熬過來,不過也可能...”展憑有些難受道:“如果被魘得深了,可能一睡不醒。”
嘖...
容昭轉過眼看向床上的季澤,容昭現在很清楚,季澤不能死,若是他死了,某些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容桓的處境可能會很艱難。
就算要死...也得熬過原本書中結局的那一塊兒。
不過容昭心裏卻有著某種猜測,這個猜測很大膽,很無厘頭,但是卻有著先例在前,而且不止一例。
季澤無故的昏睡不醒,會不會是…
覺醒上輩子記憶的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