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這兩個人在前殿會麵的時候,並沒有劍拔弩張。
容桓那邊本來是拿著冊子和另外一個官員說著話,見到容昭扶著鍾離舸進來,他微微愣了愣,但並沒有直接變臉色。
倒是容昭,在看到容桓之後,他有些心虛,稍微撒開了鍾離舸。
這些變化都被鍾離舸看在眼中。
鍾離舸若有所思的站在一側,思索著這兩個人之間的聯係。
鍾離舸本來是沒有想過這兩個人私底下有了苟且,畢竟外界風評很好的容桓不大可能會有這種算得上悖逆的舉動,再者,沒有人查到任何苗頭。
他為什麼會發現,純粹是因為容桓身上容昭的氣息過於的濃,那種酷似春日百花盛開的清新香味的味道,甜蜜悠長,和絲線一樣纏繞在容桓身上,鍾離舸怎麼聞不出來?
這樣濃鬱的味道,可不是單純日夜相處染得出來的。
如今再看,容昭滿心滿眼是容桓…看來,想要博得蜂後喜愛再將人帶回去的辦法很難行得通了。
容桓處理完手中事務,轉而問顧長裴這是何意。
出去和皇帝彙報工作轉而將皇帝身邊的起居郎帶了過來,怎麼看都是不太正常的。
而剛剛鍾離舸會在假山旁邊明裏暗裏擠兌顧長裴,現下他卻不說什麼,顧長裴隻得說:“是有些事情需要問他,才讓他一起過來。”
容桓微微頷首,倒也沒有深問下去,他朝容昭招了招手,示意容昭去往他的身邊。
容昭幾乎是沒有猶豫的鬆開了扶住鍾離舸的手走到了容桓身邊。
一側的顧長裴故意嗤笑一聲,然而鍾離舸並不在意這些,他甚至在心裏想著,如何利用種族優勢發揮最大的作用。
眼下容昭滿心滿眼被容桓拴住,他們確實很難下手。
鍾離舸抿唇微微咳嗽了兩聲,這動靜惹得容昭還是多看了他一眼,留意到這一點的鍾離舸心裏有了底。
不管怎麼樣,還是會下意識看過來的...
天性裏的吸引還是留了一些在血脈裏,並以此作祟。
...
在這日入夜,見證了楚軒莫名其妙失控的容昭當夜便告假希望在未來一段時間不再入宮,他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容桓,容桓在次日便幫容昭處理好了這些,雖然官職還在,但事情卻不需要去做了,畢竟如果每次去當值一次就被楚軒不受控製一次,這可算不得什麼好事。
索性那日楚軒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當時好像就跟失了智一樣,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楚軒自己也很擔憂,便沒有死追著容昭這頭,對於容昭的休假請求也並沒有駁回,不僅如此,楚軒還心虛的多賞賜了不少好東西,希望以此來減輕一些他自己的心理壓力。
容昭如今就是閑散公子哥一個,在穿書這麼多年後,終於體會到了一把“紈絝子弟”瀟灑的快樂。
季澤如今還昏迷著,容桓也說若是容昭無事可做,可偶爾去探望一下季將軍。
盡管之前容桓還很不喜季澤靠近容昭,但在與容昭互通心意之後,相比其他不懷好意的人,季澤明顯牢靠不少。
而從容昭的個人角度來看,他自己也是願意去偶爾探望季澤的。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更多的是因為季澤如今一直昏迷不醒的緣故。
明明中的毒不致命,按道理早該醒過來的季澤為什麼一直昏睡?
不僅僅昏睡,還一直高熱,並且口中念叨著胡話。
但是那些“胡話”卻好似有跡可循一樣,藏著一些信息在裏麵。
這真的隻是簡單的昏睡不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