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裴再次提起了吻痕這種東西,之前是一次宴會,他看見了容昭的吻痕,當時他就跟容桓說過,而這次,他又說了一次。
如今顧長裴依舊相信,容昭於容桓身邊最是安全。
顧長裴這樣說,無非是想讓容桓注意這個事情,掐斷容昭身邊亂七八糟的人。
比起自己上手,顧長裴更喜歡別人動手去做事。
一切也如顧長裴所料,顧長裴隻是略微將他“重生”前子宴的遭遇簡化了一二,說出容昭被多個人糾纏的可能性,容桓就停下了腳步。
顧長裴就站在他不遠處,微微笑著,好似心情永遠都這樣好的樣子。
他隨意的說了一句:“那日陛下看他許久,而昭慶發現了,也不知之後會如何。”
這話容昭在當日就回來同容桓說了的,容桓早便知曉。
而顧長裴此刻說出來,不過兩個原因,想容桓處理容昭身邊“亂七八糟”的關係,或者,想容桓不理智做出些冒犯皇家的事情來...不管怎麼樣,獲利者是他。
“他又在跟什麼人鬼混?”
容桓微微蹙眉,在顧長裴多次提到吻痕後終於是被引起了情緒反應。
顧長裴自然拋出了那些在心裏早有備案的名字。
容桓聽完,並沒有立刻表態什麼,但是顧長裴知道容桓將話聽了進去,預期達到的顧長裴心情更好了。
顧長裴相信,愛容昭如子的容桓,定然不會任由許多個同性男子在容昭身邊和蜜蜂一樣嗡嗡嗡的徘徊,果然還是將這些“情敵”交到容桓手裏處理會更加完美。
顧長裴在竊喜著容昭還是在容桓身邊最是安全。
而容桓則大步走在前,心裏卻想的是:
鬼混?要說鬼混,與容昭廝混的人是他啊,以及這顧長裴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居然如此相信自己?他是把自己當那種管著子弟婚嫁的老父親了?
眼見顧長裴確實眉眼流淌著輕鬆之色,容桓也如法炮製的問了一句顧長裴這種類似的問題:
“你每天都這麼高興?”
“啊,也不是。”被如此問候的顧長裴一點都不隱瞞:“我可是做了美夢,每每一回憶便是有些高興。”
說著,顧長裴挑了挑眉反問:你想知道我夢見了什麼嗎?”
容桓對此不感興趣。
別人的夢挑不起他多餘的心緒,畢竟這又不是容昭的夢,在容桓這裏沒有意義。
而顧長裴看見了容桓對不感興趣,但他卻有些亢奮似的靠近容桓,顧長裴略微壓低了聲音,讓聲音僅他們二人可以聽見。
“你感興趣也沒有關係,我可以告訴你…不過說起來,春天裏還能夠做什麼美夢呢?”
顧長裴低笑著自問自答:
“自然是有關美人的夢。”
顧長裴可是夢見自己將容昭抵在花樹 之下,親吻對方
顧長裴想。
這可是在他眼裏真真切切的美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