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昭惱羞成怒,顧長裴又似無意的按了一下,語氣很平穩,還帶著歉意的解釋他在做些什麼:
“抱歉,剛剛不小心拉開了容大人的衣領,所以想著拉容大人進來整理一下…這畢竟有些不妥當。”
對方說著這樣抱歉的話,手卻按在容昭的鎖骨下方沒有鬆開
對方那樣按著,像是某種無端的親昵,透著不同尋常。
“顧大人!”容昭再次揚聲喊了對方一聲,他的聲音帶著被冒犯後的憤怒:“將你的手拿開!”
容昭聽到了顧長裴的輕笑聲,隨即對方鬆開了他,看著容昭憤怒著整理衣服,他道:“恕我冒犯,我不好在外麵提醒你,隻能拉你進來了。”
容昭整理衣服的手頓了一下,但隨即他加快了速度。
顧長裴在一側看著他,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棱照了進來,樹蔭的陰影斑駁,印在了容昭的半邊臉上,容昭低頭整理衣服的時候 他整個人都好似籠在了光裏,幹淨又溫柔。
顧長裴恍然之間有種錯覺,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跟容昭於這偏僻宮殿裏的場景。
可惜了,那漂亮軀體之上的痕跡,並不是他留下的。
想到這兒,顧長裴有些輕佻的問:“是誰呢?應該不是季澤,是陛下?還是蘇辭?”
容昭這個時候冷靜了下來,他整理好衣服,壓下心裏因為顧長裴提出這幾個名字而起的驚濤駭浪,帶著被冒犯之後的怒氣:“這是我的私事,顧大人未免太好奇了些。”
“也不是好奇。”顧長裴的目光如炬,直勾勾盯著容昭:“你變化的太多了,我難免多留心一點。”
這句話透露的信息過於多了些,容昭心裏揣著那個猜想,顧長裴若是重生,那對方知道的事情多也是正常,但最不正常的是顧長裴對自己的態度。
容昭冷笑兩聲:“若誰變化,顧大人的變化也不少。”
說完,容昭匆匆邁開腳步離開了這間空宮殿,沒有繼續等顧長裴。
顧長裴根本就不是想找他談事情,根本就是借機玩弄他罷了!
一聯係到上午楚軒同他說的話,容昭真的是又氣又惱。
而顧長裴站在陰影裏,看著容昭匆匆離去的步伐,隻揚聲說了一句話:“陛下生辰快到了,北地那邊也來了人。”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而這話沒有引得容昭片刻停駐。
容昭加快了步伐,直到進入了起居館,這才放鬆下來。
容昭坐在屬於自己的那張桌案後麵,不受控製的想到顧長裴最後同他說的話。
北地那邊來人了。
雖然現在很多事情並沒有按照原原著劇情來走,顧長裴也沒有說出那人的名字,但是按照原劇情的某些時間節點來推測,容昭知道這個時間點來到帝都的人是誰。
容昭不可避免的想到之前做的那個夢。
夢裏那個男子溫柔的問夢裏的“子宴”,需不需幫助。
他說他來自北地,名叫鍾離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