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最近容大人在打探一些事情。”在行走的途中哦,顧長裴的聲音帶著些許行走間的聲音,飄飄忽忽來到容昭的耳朵裏。
容昭不知對方指的是什麼,沒有輕易接話,不曾想對方對於容昭的心理狀態卻摸的十分清楚:“若是要查一些有關先帝的舊事,大可不必如此麻煩。”
此言一出,容昭頓時渾身像是被澆了冰水一般,又給拖入了駭人的寒冷之中,讓容昭無法動彈。
顧長裴怎麼知道自己在做了什麼?
容昭意識到顧長裴對於自己的監視是存在的,對方沒有和楚軒一樣跳出來招人厭煩,反而蟄伏著觀察他,像是暗處的蛇,伺機而動…
容昭停下了腳步 。
顧長裴就在他的身側緊跟著停下了步伐:
“這不算什麼秘密的事情,我那日得了特令去起居館取東西,正好看見了你。”
這好像是知道容昭心裏在想什麼,為他解釋一樣。
容昭低垂了眉眼,盯著腳下的石板路,他如意的順著顧長裴的話頭:“那顧大人有什麼想告訴我的麼?”
“要看你想知道什麼了。”
顧長裴輕易拋出來了這話,但容昭卻不能真的咬鉤,他邁開了步子,也故作漫不經心:“隻看見到那些舊記載提了芸香,便多看了幾眼,好奇罷了。”
“我以為你是想知道當年來訪先帝的那位北地的客人。”
顧長裴直切要害,容昭卻當沒有聽見一般。
顧長裴沒有在容昭的臉上看到多餘的時候情緒,不過他本意也不想在容昭這裏試探出什麼,他願意看到容昭因為他的逗弄而露出的驚慌失措與害怕,他追求這個過程,而不是貪圖結局。
“其實當年我與懷君同在禦史台,倒是見過一次那人,那人容貌美麗,額中有漂亮印記 ,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顧長裴自顧自說了起來:
“不過那印記繁複,倒像是異族人的圖騰,聽聞北地廣闊,往北部深處走是常年不化的雪域,那邊有許多不入世的種族…”
容昭雖然表現的平淡無奇,但也是有在聽顧長裴在說什麼,越聽他越覺得那些描述與所謂的“蜂族”人很是相似,正當他聽得入迷之際,不曾想一腳踩到塊鬆動的磚石,竟是腳下一滑,險要摔倒。
“容大人…”顧長裴扶了他一把,笑意吟吟的看著他:“你怎麼這樣不小心…”
容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怎麼莫名其妙就踩空了,而他還沒有想清楚,就聽見攙扶著他的顧長裴小聲的“呀”了一聲,正當他有些困惑的時候,顧長裴居然是就這這樣半攬半抱的姿勢,將容昭給帶到了一側的空房間內。
宮裏這種宮殿多了去了,定期有人維護和巡查,平時是很少有人的 顧長裴這樣將容昭往旁邊一撈,容昭突然就想起來什麼“殺人滅口”“僻靜拋屍”的事情來,臉都嚇白了。
“容大人臉色怎麼如此白?”顧長裴將容昭抵在一旁的門後,靠近容昭耳側輕聲說:“突然拉你進來,是因為發生了點特殊狀況…”
什麼?
容昭尚且沒有反應過來,就察覺到有什麼冰冷的東西貼在了自己的鎖骨上,已經是要入夏的日子,春衫很薄,輕易的就被人拉扯開來,而拉開他衣領的人正跟他道歉:
“剛剛扶你的什麼沒有把控好力道…這裏…”
容昭猛的反應過來自己的現狀,對方的手放在了他的鎖骨處,正不輕不重的撫摸著那兒,而顧長裴攬住他腰身的力氣很大,他竟然掙脫不得,容昭又驚又惱的怒視顧長裴:
“顧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