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容桓是深夜歸府的。
等到他洗漱完之後踏入臥房,床榻之上已經是隆起了一塊,容昭已經裹上被子睡在那兒睡的安穩了。
容桓臉上帶著幾日不休的疲倦之色,眼下也有了烏青,不過他倒是沒有急著揭開被子盡快睡覺,反而是站在床榻邊眯著眼睛靜靜看了好一會兒。
容昭睡覺的時候都是散著發的,不過對比容桓每次睡覺會把頭發往側邊理一理,容昭就隨意得多,他從來都不把那些過長的長發撩 開,睡覺的時候都是壓在頭下亂糟糟的,東鋪一塊兒西鋪一塊,在這一方麵睡相屬實算不上雅觀。
之前他們第一次躺在一起睡覺的時候,容昭睡熟了又愛動,又喜歡往他懷裏擠,那些頭發亂糟糟的最後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有幾縷發絲纏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容昭就躺在那兒苦著個臉捧著那一束糾纏在一起的頭發。
“我以前不知道長發真的會纏在一起的。”容昭戳了戳纏在一起的那一塊兒,眉頭都皺一起了。
容桓抬手細心解著頭發,問:“以前?”
“啊…”容昭眼珠子滴溜了兩圈,解釋說他以前沒有與人共寢過,所以沒想到會這樣。
當時容桓就知道容昭沒有說真話,畢竟相處久了,容桓的情緒會被容感知,容昭的小舉動容桓自然也清楚代表了什麼。
後來容昭坦白後,容桓才知道,容昭之前待的時代男子都是留短發的,隻有個別男子會蓄長發。
容桓無法想象容昭短發時期是怎麼樣,但是現在長發的容昭就乖乖睡在他的床上,容桓想,如果容昭一直不習慣長發,他也會幫他梳理的。
容桓記得那天早上容昭問:”現在成親真的會有那個儀式嗎?”
這個時候容桓已經將結在要求的頭發解開了,聞言,他立刻知道容昭沒有說明的話指的是什麼。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這是當然。”
“那我們也結過發了…”
容昭當時挨靠過來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想到這裏,容桓輕輕笑了笑,俯下身將幾縷貼在容昭臉側的發絲撩開。
然後慢慢揭開被子躺了進去。
感覺到有人揭開被子躺進來,睡的迷糊的容昭下意識就朝著容桓挨了過去,熟悉的味道給容昭帶來了安全感,他很安寧的擠到了容桓懷裏,容桓也順勢摟抱住睡的暖呼呼的人。
容昭很可愛。
也很特殊。
這個特殊並不僅僅是指容昭在容桓心裏的地位,而是容昭的身份。
容昭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容桓一直在想,這個事情可能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但是現在不對勁。
容昭似乎在吸引某些人來的過於不正常。
那個被自己抓住的“七席”手下白芍,之前抓的太過容易,對方交待事情也十分爽快,而之後對方保留了一些東西沒有交代,交換這些條件的要求就是想來容家侍奉。
侍奉誰?
容家現在的主子就兩個,一個容桓,一個容昭。
而之前宮宴逃脫的那個名叫紫薇的刺客,當時也是一副歡喜渴望姿態的要與容昭談話,白芍與紫薇的主子雖然不是同一個,但她們都出自七席手下。
這難免不讓容桓多想。
是容昭有什麼特別的體質吸引到了這些人?
若是與容昭相處了些時日,這些吸引還說得過去,若是無故便直接靠近,這很難不讓人懷疑其居心。
容桓抱緊了容昭,就跟龍族抱緊了他的珍寶一樣憐惜。
容桓已經很難克製自己,他無法不去這樣聯想。
七席在尋找的,是蜂後。
可是蜂後具體究竟是什麼呢?
容昭與蜂後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