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另外一名“對手”老底給慢慢扒掉一層的顧長裴很滿意容昭臉上露出的震驚之色。
而這時,容昭好奇的問:“那丞相之後還去蘇小侯爺府上做過客麼?”
顧長裴說的這次做客,居然和很久前宋循說的那次宴會還對應上了。
當時他以為這宴會沒有邀請什麼人,卻不曾想顧長裴也在。
“那倒是沒有。”顧長裴靠著車壁,好似在認真同容昭聊天,目光也仿佛是隨意安放,事實上他卻在暗暗的看著容昭,甚至目光如同實質一般,一寸寸在容昭身上遊移,隻不過容昭神經過於粗沒有發現罷了。
仗著容昭遲鈍,此刻又沒有外人在,顧長裴的目光說是有些露骨也不過分。
“不過說起來,上次聽到他請的歌伎唱歌挺好的,是叫宋循吧?”
顧長裴提到了宋循的名字,容昭也沒有覺得有什麼,還應和了一句:“確實,宋循他唱歌很好聽。”而且聽容桓說,這次宋循還靠著那有些出神入化的“口技”幫了容桓的忙呢。
“聽說你帶了他回府。”顧長裴說話的時候溫聲細語的,不故意氣人的時候是讓人非常受用的語氣。
容昭這倒也不隱瞞:“是啊,他挺有意思的。”
確實算有意思,畢竟也不是誰都可以哭的那樣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這簡直是讓容昭十分印象深刻。
殊不知容昭這句簡單的“挺有意思的”評價,倒是給了顧長裴某種錯誤的信息。
說實話,顧長裴這人可是心眼小,他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容昭脖子上吻痕的事情呢。
眼下見自己終於“確認”了吻痕是誰留下來的後,顧長裴還有些不服氣的感覺在裏麵。
其實顧長裴此人是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驕傲感在裏麵的,不然在他上輩子也不會刻意遠離容昭,而且還是在明顯對其有些興趣的情況下遠離。
因為他的驕傲可不允許他去碰別人、尤其是被皇帝寵幸過的一個私生子。
眼下顧長裴覺得有些不高興的是,怎麼還就真的是個出身煙花之地的人在容昭脖子上留下的痕跡呢?
想著想著,他目光就落在容昭脖子那裏,越看越是覺得此刻容昭那被交領遮的嚴嚴實實的纖細脖頸有些礙眼。
“聽懷君說...”顧長裴語態正常:“他現在是你的侍寵?”
嗯?聽到這兒,容昭反而是吃了一驚,但顧長裴這說的言之鑿鑿的樣子,容昭還真把不準容桓是不是真的說過,如果真的說過,他還真的不好在外麵拆容桓的台,所以他隻是靦腆笑了笑,也沒有說話。
顧長裴這就小小歎息一聲:“若是這樣,倒是有些麻煩了呢...”
顧長裴的這般作態,倒是讓容昭好奇了幾分:“有什麼不對嗎?”
“他現在是你的人,我若是請他到我府上唱曲,難免是有些不方便啊。”顧長裴還有些打趣道:“他可是真幸運,多少人惦記著子宴,可子宴偏偏相中了他。”
這話有些怪怪的,不過容昭也沒有深思,他還覺得奇怪,這有什麼不方便的?
於是他跟顧長裴客氣了一通:“我回去問問宋循何時有空,如果你真的想聽,可以到我家聽。”
這就是客套話,哪成想顧長裴直接答應:“好啊。”
容昭主動邀請,顧長裴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呢?
況且他心裏憋著壞,自然是順杆子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