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畢竟對於容昭而言,楚軒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與容昭交班的那位起居郎來了之後,容昭整理了東西交給了接班自己的同僚,便輕手輕腳的拍了拍袍子,從側門出去,準備“下班”了。
而容昭走的時候,楚軒因為早上寫策論下午批奏折批困了,已經迷迷瞪瞪的趴在桌案上睡著了。
其實現在的時間換做現代記時來算也不過才下午三點左右,還早得很,容昭此刻心裏還想著如何回去哄容桓,對於這麼早下班還是十分雀躍,
隻不過剛剛走出殿外沒有多久,就聽到後麵有人輕輕叫他。
“子宴。”
容昭回頭一看,竟是顧長裴。
顧長裴叫他,他又不好直接冷著臉轉身就走,等到顧長裴來到他身邊後他才疑惑:“顧丞相不留在裏麵嗎?”
“今日的課程也差不多了...”顧長裴笑了笑,轉而說:“正好子宴要出宮,捎我一程如何?”
嗯?
容昭有些詫異,他臉上詫異之色表露了出來,顧長裴失笑道:“可能有些麻煩你了,最近幾日我都沒有回府,今日提前出宮,還真無車馬可用。”
這個時候容昭想到這兩日容桓也是在宮內走動忙得很,回來的時間也晚,沒有想到顧長裴這麼忙,連回家時間都沒有直接就住宮裏了。
對此,容昭也想到顧長裴今日說的話,雖然他總覺得顧長裴說話時候茶裏茶氣的,但對方說的也不是假話,自己對顧長裴太過抵觸,好像確實有點不大利於容桓與顧長裴的交情。
容昭不知道在二人是個塑料交情,所以也覺得不好拒絕顧長裴。
容昭點頭:“我馬車大,捎帶丞相一人並沒有什麼問題。”
顧長裴臉上笑容更加深了些:“那便多謝子宴了。”
其實有的時候若不是顧長裴心中冒壞心思,故意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逗弄容昭,他這個人倒是很適合聊天的,就算容昭承認之前他多次被顧長裴給氣到,但此刻等顧長裴坐上自己馬車後,他倒是被顧長裴說的那些話給勾去了注意力。
顧長裴這人長的好看,說話也好聽,簡直是踩到容昭中意的點上在說話。
為什麼如此說呢?
因為顧長裴那些好似隨口說的閑談之話,與蘇辭有些關係。
不得不說,容昭從之前就懷疑蘇辭不對勁,但還真的沒有從蘇辭這裏得到些什麼有用東西,這個不對勁是關於他自己的,容昭十分確定這一點。
而顧長裴的閑談之語,有一些關於蘇辭的他不曾知道的東西,所以哪怕是隻字片語都已經足以勾到容昭了。
“那次在蘇辭府上,倒是聽他家仆多嘴了幾句,我也是沒有想到,蘇辭私底下玩的還挺開。”顧長裴裝模作樣歎息:“要知道蘇辭小時候其實是挺厭煩老蘇侯好男色,後來蘇辭母親去世之後,蘇辭就更加不喜歡了。”
這事情容昭之前也在楚軒那裏聽到過,不過楚軒就說的直白多了,楚軒討厭老蘇侯,也不怎麼喜歡蘇辭,楚軒的原話是“這對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脈相承”。
容昭之前還以為蘇辭就是府內養了個禁臠就算了,原來蘇辭私生活還挺亂的...
容昭感慨,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聽別人這樣評價了,而且看蘇辭這少年郎的幹淨乖巧樣,還真想象不到內裏是“深藏不露”。
雖然這事情聽起來好像是他們兩個人大男人討論別人的八卦,但是容昭哪兒還管得了那麼多?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