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看容大人?”
顧長裴的聲音一下子拉回了在場另外兩人的注意力。
楚軒比起之前倒是穩重多了,他大大方方的,整個人往座椅後一靠,倒是很隨意:“是啊,老師你沒有看錯。”
聞言,顧長裴輕笑一聲道:“陛下一慣如此直爽。”
“朕前日見了那女刺客,她可是直爽的不行。”
“陛下說的是。”顧長裴歎氣,有些惋惜似的:“可惜讓那刺客給逃了。”
“哼,皇宮侍衛廢物一群,這種都能讓人逃了,朕還怕哪天早上醒過來龍座上都另有其人了。”
說到這個楚軒就來氣:“北地的人膽子太大了,朕真的恨不得...”
楚軒這話還沒有說完,顧長裴就溫溫柔柔的打斷了楚軒:“陛下慎言。”
楚軒瞥了眼容昭,沒有說下去,但他還是嘀咕道:“容昭又不算是外人。”
楚軒還是蠻相信容昭的,不管是出於他夢境中與容昭關係那般親密,還是說對方的容家繼承人身份,雖然楚軒還是不喜歡容昭私生子的身份,但這和他現在開始饞容昭身子有什麼影響嗎?
正如他心裏知道容桓算得上皇族一派,但是這和他忌憚容桓討厭容桓也互不影響。
聽到楚軒的這聲小反駁,顧長裴心裏閃過些不大磊落的陰暗念頭,臉上倒是神色不變,說一句貶低的“表裏不一”還真算是他的真實寫照。
“陛下這段時間來,看樣子與容大人關係確實是相處的不錯。”
顧長裴這話倒是讓楚軒翹了下尾巴:“差不多吧。”
驕縱的小皇帝哪兒還想得起自己和容昭現在關係可謂是寒冰加風雪?反正顧長裴這話他是愛聽的。
容昭倒是沒有聽見楚軒那句“不是外人”的嘀咕,他倒是從顧長裴與楚軒的對話中引伸了些別的思考。
昨日容桓從宮內回來的很晚,容昭隻是從容桓那裏聽到了一二簡略消息,其實不論是他在花神節前夕與容桓在街上遇到的被人提著刀追砍的女子,亦或者是大街上那個死去後身上開花的男人,還是說花神節當日宋臨安被人“碰瓷”綁走的事情,都牽扯到了一處。
前二者與芸香有關,後者與李執被開膛破肚一案有關。
芸香圈地之事那些貴族背後還有指使者,而李執被取走腹內內髒應該是為了煉製某種“藥”...
想到這兒,容昭不由得聯想到更多。
之前出現的“朱草”“祝餘”,還有自己手裏出現的北地遊記上卷和上次燕瑜托顧析送來的北地遊記下卷,這些東西若非要說,其實是可以和“藥”牽扯上關係的。
再說芸香的事情,那個被追砍的女子來自芸香,而屍體上會開花的男子也來自芸香,芸香是在南邊,但這個男子身上中的這種巫蠱之術卻來自北邊。
北地這個地方,還真的是...
容昭在腦袋裏尋找一番,實在沒有想到該怎麼形容,也不知道幕後站著的人目的到底是什麼。
因為這些事情看起來真的是毫無聯係,他們圖謀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