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軒下意識就偷瞄了容昭一眼。
說實話這種問題沒有什麼好問的,純粹是為了給容昭找事讓對方多寫點東西。
顧長裴與楚軒在那邊一問一答,容昭低頭寫記錄的時候則是有些一心二用想著別的事情。
而正當容昭落筆完一句完整的話之後,那廂楚軒就放下手中筆說:“老師,你這個問題問的可真是隨心所欲,你上一句還問朕治國之道呢。”
“本朝高祖不就是從美色亡國之君手中接下滿目瘡痍的中州麼?”顧長裴對他跳躍的思維上的借口還是十分有理的:“陛下到了知人事的階段,多了解一二並無大礙。”
說到這裏,顧長裴倒是想起來了上次那事:“上次為陛下挑的圖冊,陛下看的怎麼樣了?”
顧長裴說起這事的時候十分自然,一時間楚軒還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圖冊?”
容昭倒是很快反應過來顧長裴說的是什麼,畢竟那個事情容昭印象太深刻了。
上次顧長裴追著自己問私人問題的時候可把容昭尷尬了好久。
“昭慶殿下當時不是送了很多冊子來?這麼說陛下還是沒有看嗎?”顧長裴看著楚軒一副深思的模樣:“若是不滿意,可以再去尋一些…”
“等等…不用了。”楚軒這下子想起來顧長裴說的是什麼玩意了。
這東西還是上次他受傷時讓顧長裴與容昭幫忙挑的那些圖冊,他確實沒有怎麼看過,因為他滿腦子都是,他哪兒有心情去看別的?
更何況這圖冊畫的男女之事在現在壓根就不對他胃口啊。
楚軒連忙打住了顧長裴要繼續說下去的念頭,他眼神亂竄,竄著竄著就落在了容昭身上。
比起無聊的看那什勞子圖冊,
容昭的感知度一向不夠敏感,他倒是沒有發現楚軒打量他,現在容昭還分心想著晚上回去怎麼跟容桓解釋清楚趙頌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趙頌昨天傍晚就送了所謂“謝禮”過來,也不知道趙頌是缺心眼還是故意的,對方送了個配飾給他,說是難得一見的不俗之物,起先容昭還挺高興,舉著那雕刻為遊魚形狀的腰佩對著光線觀察了好一會兒,那配飾對著光看確實很是巧妙,好似魚在遊動,很有意趣。
因為還算喜歡那小玩意,所以容昭今天出門的時候就將那腰佩就掛在腰側。
早間出門被容桓看到後,容桓卻問他這是誰送的,顯然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容昭當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容桓突然不高興了?因為當時容昭急著出門也沒有來得及追問,等到後來容昭在起居築那邊拿日常工具時候撞見了個同僚,被那同僚調侃一番後才知道這個玉佩確實是如趙頌所說不是凡品,寓意豐富,其中一個寓意則是在北地那邊一般是男子送女子的定情信物。
容昭:就感覺有被冒犯到。
現在容昭犯愁的問題就是,他等一下下值回府後要怎麼去哄好容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