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輕輕點頭,他有些想去走走,但黑燈瞎火的確實也沒有什麼看頭,而且還不太安全。
在容昭猶豫著是出房門還是關上門回去發呆的時候,言越問:“你想出去走走嗎?”
言越其實是有些艱難的提出了這個提議,天知道他按在自己佩劍上的手都握緊了。
言越很少有機會與容昭單獨相處,往往與容昭相見的時候,楚軒都在場。
這種難得的獨處機會,讓他忍不住便說了這不太妥當的請求,而話說出口之後,言越自己都覺得不太好意思。
但是容昭確實是有想走一走的念頭的,殿內黑漆漆的,加上剛剛那個夢,壓得容昭有些喘不過氣。
而此刻容桓也還沒有回來...
“那麻煩言統領稍等片刻,我去披件外袍。”
有言越在,容昭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他確實想靠著什麼來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
現在的夜間還是有些冷意,等容昭將鬥篷披好出來後,言越主動道:“不遠處靠近花苑,那邊是天子居處,所以晚上都點了燈,會比較好看些。”
說到這兒,言越也是有自己私心的,好看的地方十分適合於培養感情,而這一塊地方夜裏景色不錯,並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撞不見楚軒:“不過陛下從來不住這邊,會比較安靜。”
容昭可不想遇見楚軒,而言越這話讓他安心不少。
一路上,四周靜悄悄的,隻有二人行走間的腳步聲,言越斟酌許久,才有些小心地問:“容大人最近怎麼樣?”
活似許久不見的老友之間互相傾訴的語氣,這讓容昭放鬆了些:“還好,最近沒有出什麼事情。”
出的事情都是不方便跟外人說的。
“最近陛下脾氣有些古怪。”哪曾想言越這人什麼話都敢說,背地裏都敢議論起天子來了。
“陛下最近多夢,醒後便似變了一個人似地。”言越自顧自說著:“陛下對容大人的關注也比較多,像是今日,其實當時陛下是想借口一個理由同容大人出去透透氣散散步的。”
容昭聽得奇怪,怎麼言越與他說這些?
事實上言越本意也不想說這些的,可他覺得他的主子應該是他和一樣有了上輩子記憶,現在楚軒心裏憋著壞對容昭不懷好意,他想借著這些話多提醒一下容昭。
“以前陛下很少會做夢,並且…”言越看了眼裹著鬥篷裏顯得很嬌小的容昭,目光柔軟了些許。
上輩子容昭最後靠在他懷裏沒有了氣息的時候他多慌張,此刻便多安定,這是某種奇怪的感覺,這讓言越忍不住的想對容昭好一些,所以他忍不住將某些不應該告訴容昭的事情也說予了容昭聽。
“陛下會在睡夢中叫著你的名字。”言越輕聲提醒:“其實你可以申請隻在起居館整理起居錄,無需在陛下身邊貼身記錄的。”
言越這話跟容昭剛剛做夢的內容一樣讓人驚訝不已。
楚軒夢到自己了?還叫自己名字?
這是什麼恐怖故事?
“容大人…”言越不著痕跡的往容昭身邊靠了靠,他很認真地問容昭:
“之前你說你不可能是個斷袖…所以…你真的不是個斷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