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屬實是有些腦回路跳躍,而且讓容昭有些不方便回答。
若是放在之前,容昭還敢挺直腰板說我不是,現在他哪兒還說的出來?
容昭默了一會兒,轉而說:“言統領你這問題我之前回答過了。”
如今再提起,倒是有些尷尬。
“你為什麼還會問這個?”容昭側目看向言越。
言越有些猶豫,但還是如實說:“隻是想問一問...抱歉,最近事情太多了,忍不住想問問你,確認一番...”
容昭輕笑了一聲,不是很相信言越會無緣無故問他這種問題。
“如果言統領有什麼要與我說的話大可直言,無須拐彎抹角。”
言越動了動唇,還是沒有把心裏一直想說的話說出來,他隻是有些沉默地低頭,好半晌才有些木木地說:“隻是最近有些流言...我剛剛聽說的。”
“剛剛?”
這個形容詞讓容昭有些奇怪:“你剛剛從哪兒聽說的?”
容昭就奇了怪了,帝都什麼時候還開始傳起來他的流言了?
“不是有些很好的流言,今日陛下他們在你與那女子談話之時說的。”
言越倒是老實,而且膽子也大,什麼都敢跟他說,也不擔心他把他主子不該說的東西給說了出來。
容昭如此想著,嘴上也不忘提醒:“言大人這樣直接將天子的談話內容告訴我,真的是可以的麼?”
“容大人不會到處說的。”言越信任的瞧著他,從上往下的俯視角度,讓容昭在言越眼裏顯得有些嬌小,容昭看起來就是個無害之人,很難讓人相信他有什麼壞心思:“更何況也是與容大人有關的內容。”
容昭並不是這個意思,他知道言越這樣算是泄露皇帝隱私,按道理是不應該的,但是容昭剛剛都提醒過了,言越繼續要說,也與他無關。
“好吧。”容昭無所謂的應和了一聲:“是什麼流言?”
言越將今日聽到的都告訴了容昭,容昭聽完人都傻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就是因為這個問我剛剛那個問題的?”
“抱歉。”言越提醒:“但流言確實傳的有些離譜了,你應該注意一些...流言是突然興起的,應該是有人故意散播。”
容昭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他有些詫異的同時,又在腦海裏飛快回憶著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但想來想去好像他得罪的就是楚軒吧?楚軒可不至於為了這個還造他和自己的謠言吧?
因為那些謠言半真半假,容昭根本無法徹底反駁,或者說“澄清”。
要知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容昭知道流言的威力,因為在現代的時候,容昭見證過互聯網上“謠言”毀掉一個人的例子,直到被造謠者自殺,造謠者主動浮出水麵,人們才發現真相,被謠言愚弄的網民每一個都是施暴者。
一句“逼死他之後的價值更大”這句話讓容昭從現代記到穿書之後。
容昭不相信楚軒會去做這種事情,所以如果是有人惡意散播這些謠言,那是誰?誰如此用心險惡?
走了好一會兒,容昭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看著言越手裏提著的宮燈已經燃了一半了,容昭正打算提議我們往回走吧,哪曾想言越突然一把將他拉倒身後,高大的身軀擋在他麵前,同時他目光銳利的看向前麵黑漆漆的花園,語氣嚴厲:“誰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