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瞧著對方精致的妝容與打扮,情不自禁誇讚:“她好漂亮。”
“她的父親是宮內的禮官,從小教養著,帝都應該沒有比她更懂禮守矩的閨秀了。”容桓在一旁解釋:“蘭花幽而有芳,不張揚,故而在請花神的時候,是首先請了這位林姑娘。”
“今年請了多少貴女啊?”
“梅花與牡丹是貴女,其餘都是民間票選的。”
容桓看了眼旁邊特意擺過來的兩籃子係上紅色絲帶的花,同他解釋:“若是喜歡誰,可以將這些特別的花投入他們馬車所在,表示你對他的喜愛。”
容昭看了眼樓的高度,估摸著這個高度扔朵花不會造成高空拋物的危險之後,才伸手拿起了一朵花,有些高興的多瞧了兩眼那位林姑娘,小心的瞄準了花車上的空位,為她投入了一朵花。
這種感覺很奇特,參與度很強,容昭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投完花後,容昭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扭頭看向容桓:“是喜歡誰就將花投給誰嗎?”
容桓正單手支著下顎,溫柔的瞧著容昭,他對其他的事情不是特別感興趣,唯有看著容昭的時候,容桓可以感受到一種滿足。
他沒想到容昭會突然扭頭問他問題,容桓不做思考回答:“喜歡誰就送給誰。”
容昭夠著手從籃子裏拿出了好幾枝漂亮的花,眼神亮晶晶的,他將那些花都推到了容桓麵前。
就如同單純少年郎永遠,純真的,在容桓麵前毫無作為的單純。
“那都送給家主!”
容桓微愣,在明白容昭是什麼意思之後,他失笑道:“可我不是花神啊。”
“但還是送給家主。”容昭抿著因為剛剛用力親吻到現在還有些微微紅腫的唇笑著:“不是說喜歡誰就送給誰嗎?”
容昭現在大膽了很多。
他確實含蓄敏感,但在全身心的去在意和注視一個人之後,他會變得熱烈,也願意展現愛意。
哪怕微不足道。
麵對容桓,容昭永遠是放鬆且非常無所顧忌的。
說到底還是“恃寵而驕”。
容桓低低笑著,伸手在那些被容昭推過來的鮮花中挑起了一朵玉蘭花,抬手就要別到容昭耳邊。
容昭還沒有反應過來,微微別開了頭躲避了一下:“家主你做什麼啊?”
容桓不會是想要將花插到自己頭上吧?可他是男孩子,不要簪花。
“簪花為樂,今日的風俗。”容桓語中含笑,聲音低沉動聽:“也是因為我也喜歡你。”
喜歡你這話一說出口,就把容昭的耳朵燙的通紅。
怎麼容桓越來越會說話了啊...
這個時候容昭那裏還在意什麼男不男孩子的問題,心裏 和剛剛接吻時候一樣暖融融且甜絲絲的,所以容昭乖乖的由著容桓將那花別在了他耳邊,而之後他也興致勃勃:“我也要把花給家主別上。”
容桓倒是不扭捏,反而很樂意把頭低了點:“要挑與你耳邊一樣的花。”
等到他們二人都在同樣的位置別上一朵花後,容昭有些滿足。
成雙成對。
要永遠成雙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