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有從南寧坊回來?”蘇易突然說。
暗處裏響起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對方就好像一條影子似的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跳了出來,男人身材高大,臉卻平平無奇,是一張很適合隱藏搞暗殺的臉。
“暫未。”
那男人猶豫了一下,有些提醒意味的說:
“你別太心急離他太近,你是七席之一,最後一定會成為他的眷侶的,現在他身邊有容桓,你這樣會被看出端倪。”
“我忍不了了。”蘇易眼底全是陰鬱之色:
“主人讓我們不要衝動,讓我們不要靠近...可你看看,他現在除了這個凡人都不願意多看其他人,以後他要是跟我們回去了,怎麼可能會願意接受...”
說到一半,蘇易又停了下來,狠狠又踩了幾腳那些已經碎的不成樣子的糖渣泄憤。
“主人有他的安排,你不要妄議主人的決定。”
蘇易瞥了眼高大男人,冷笑:
“主人主人...你隻知道主人的安排,主人他自己現在都不能靠近他,隻是不願意讓我們也靠近罷了!”
蘇易急促的喘著氣,一看就是氣得狠了,他有些煩躁的推開了男子,有些罵罵咧咧的踹了旁邊的牆根一腳。
“但願主人的動作再快一些...我受夠了憋屈在這些凡夫俗子身邊的日子了…”
...
容昭還不知道他自己被什麼奇怪的組織給盯上了,他跟容桓一起坐到了某個茶樓的單獨雅間之中,下麵的遊街還沒有開始,所以在落座之後,容桓動手將窗戶處的葉窗暫時關上了。
而容昭舉著那個從蘇易那裏來的糖畫,終於是坐在窗戶邊小心咬了一口。
剛剛在外麵,容昭還是有著某種小小的矜持感,畢竟當街吃東西的他要是被其他死板的貴族瞧見了,又會說他不懂規矩,到時候拿這個來攻擊容桓家教不嚴。
所以等到了隻有他與容桓的私密空間,容昭才小口咬掉了糖畫蝴蝶的翅膀。
其實糖畫味道並不怎麼樣,吃不出多餘的味道來,這玩意就是吃一個快樂。
容昭抿了兩口覺得還行,有些高興的想同容桓分享。
今天容桓居然為他吃醋了哎。
容昭眯著眼睛笑的挺高興:“家主剛剛是不是吃醋了?”
“這是什麼意思?”
容桓有些時候並不能理解容昭的某些意思,畢竟兩個時代間或多或少有某種小小的差距,更何況容昭穿的還是書。
“就是...”容昭笑吟吟將那咬了一口的糖畫轉了一轉,將完好的一麵遞給容桓,一邊說:“你嫉妒別人靠近我,心裏酸溜溜的,就和喝了一缸醋一樣。”
容桓聽出容昭語氣裏對他的打趣,他也不生氣,反而是目不轉睛看著容昭:“那我確實是吃醋了,而且你當時居然不躲開他,我可嫉妒了。”
這真不像容桓會說的話,仿佛他沒有那麼穩重了,帶著和容昭一樣的少年感,說話都變得可愛起來。
而容桓低頭也咬了那糖畫一口,然後他搖了搖頭:
“你不應該給他那麼多蜜餞的,糖畫不甜,你很吃虧。”
容昭這次真的笑出了聲,沒有想到容桓還在意這個。
糖畫被容昭隨意的放在了放點心的碟子旁,容昭對容桓眨了眨眼:“糖畫不甜嗎?挺甜的呀。”
容桓若有所思的瞧了眼容昭,最後低笑道:“那是你沒有細心嚐過更甜的東西。”
“我記得家主不愛吃甜食。”容昭覺得奇怪了,再說了,糖畫可是高糖分的,這都不甜?
“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什麼甜。”
今日的容桓格外的平易近人好親近,尤其容桓放鬆姿態笑起來的時候,容昭覺得世界上可沒有比容桓更好看的人了。
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容桓在容昭眼裏就是全天下頂頂的第一人。
看著容神秘的樣子,容昭歡歡喜喜的坐了過去。
“是什麼?”
後來容昭知道那是什麼。
是吻。
動情時候愛人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