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射箭的那人已經是顯露出了麵容來,待看清楚了季澤的麵容之後,白芍心內一突,顯然,這一片早被人把控住了。
而另外一頭負責另外一個人處理的“安安”很可能已經被抓住。
“白芍對吧?”季澤將手中弓箭丟給了一旁的展憑,也不看倒在地痛苦嚎叫的連翹,他很清楚誰更有價值:“你最好祈禱自己有些價值。”
看著抓著人質的白芍,季澤心裏有些擔憂她會將“宋臨安”直接弄死,這“宋臨安”可是從容桓那裏借來的人,萬一真的折在這裏了,他也不好跟容桓交代,畢竟季澤還想在容桓那裏表現出自己能力很強,不會出任何岔子。
不過心裏雖然擔憂,季澤臉上卻高傲的很,表現出一副隨意之態,好似白芍無關緊要:“之前抓住的那個安安,她知道是似乎不多呢。”
白芍抓住人質擋在身前,她瞥了眼哀嚎的連翹,冷笑道:“季將軍下了戰場之後看來也很忙啊,這種小事也值得讓將軍出馬了。”
“白芍,你心裏清楚你們自己幹的可不算小事吧?”季澤故作沉吟,一副恍然大悟之感:
“啊,可能這種開膛破肚之事做的多了,你也覺得稀鬆平常?不過說起來如果不是李執的事情暴露了,我也從來不知道還有你們這批人存在,你們主子挺厲害啊,想借著人藥做什麼?芸香那邊的事情還不夠他折騰?”
聽到季澤一副輕輕鬆鬆的模樣說出了“人藥”與芸香,白芍意識到,或許他們的有些事情早在李執之案後被容桓查到,但是當時容桓及時收手,將事情丟給了廷尉司,並且廷尉司還明晃晃的追捕著那個燕瑜,這些都給了他們假象。
而連翹那邊在哀嚎之後意識到季澤可能是想要留著白芍套取他們主上更多的消息,對主子忠心耿耿的連翹這時候顧不上疼痛,而是對著白芍那邊喊:“白芍姐姐,你與他多說什麼!”
白芍對自己的主子其實遠不是那麼忠誠。
不然在被發現的第一刻,她知道逃不了,就應該跟那邊那個安安一樣,立刻自我了斷。
是的,被派去執行另外一個“人藥”任務的安安在發現自己落入甕中逃不掉的時候就立刻自己割了脖子。
而白芍這邊短時間的沉默,倒是讓連翹意識到了什麼。
“白芍!你想背叛主人!”連翹拖著傷腿,手邊抓過那個寒冰匣就朝白芍擲去:“主人對你那麼好!”
不過她壓根沒有砸中,反而將那原本完好的匣子摔的粉碎。
受不了這嘰嘰喳喳的聲音,季澤示意旁邊的人將那連翹捂嘴給拖了下去,四周安靜下來後,季澤說:“容侯可是告訴我,你跟了你主子多年呢。”
容桓...
白芍心裏暗暗吃驚,看來容桓知道的東西已經不少。
白芍在季澤的目光注視之下,那張剛剛還冷若冰霜的臉上露出了個溫軟的笑容來:“季將軍,你覺得我知道的多嗎?”
“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
白芍很快的審視局勢,很顯然,她確實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