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誤認為是“女子”並且在容昭身上留下痕跡的容桓沒有任何的慌亂。
他反而不緊不慢反問:“成錦,你好像很關心我們家的私事?”
“陛下可能都沒有你這樣關心容昭呢。”
容桓說話的聲音又低又緩,漫不經心似的,卻又直接逼問到了顧長裴:“究竟是陛下更關心還是你更關心?”
或許這兩個人都很關心?這個是容桓發現的,他討厭別人用那種眼神看容昭。
顧長裴知道自己最近表現的夠明顯,但是這個事情他顯然不可能在容桓麵前承認,容昭對自己防備,他倒是刻意想辦法引誘容昭,如果容桓對自己也防備了起來,他反而不好下手。
所以他不否認,也不肯定,反而是說:“容昭年紀小,你如果安排了人,還是盡快撤掉,男子過度縱欲,精血流失對身體不好。”
事實上容昭已經成年,這個事情也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但偏偏顧長裴這樣說,事情倒是顯得奇怪起來。
“這是他的私事。”容桓笑了笑:“安排通房,不是正常的麼?”
容桓沒有說實話,但是容桓神色過於坦蕩,讓顧長裴沒有一絲懷疑對方話的真假,所以顧長裴想到了他所了解到的事情。
據說容昭帶了個男子回府,莫非是那個人?
不過心裏想法諸多的顧長裴臉上表現的卻很尋常:“其實隻是關心一下,懷君,你也太緊張了些。”
“況且我隻是問問,並沒有過問你們家事的意思。”顧長裴語氣還帶著低低的歎息:“你也知道,不少世家子弟縱情聲色,被掏空身體的大有其人,在情事上對容昭還是不要太過縱容為好。
“懷君啊,你最近對我太過疏遠了,讓我太過傷懷。”
真傷懷假傷懷也隻有顧長裴自己清楚。
而容桓見顧長裴的言語已經恢複到正常社交禮儀應該有的範圍,而且對方的話也算得上是有些“良苦用心”,所以容桓也不介意同對方來一出友誼之交。
容桓與顧長裴確實是認識多年了,再加之他們兩個人都算是能言之人,若是有意附和話題,自然可以從風花雪月聊到世間百態,讓外人看起來倒是好一派至交之情。
等到將顧長裴送到顧府的時候,顧長裴還一副與容桓相談甚歡、舍不得回府的模樣。
剛剛顧長裴在馬車上或多或少的刻意將楚軒對容昭有不同尋常的感情之事提了好幾次,也許現在楚軒確實是什麼心思都還沒有來得及生出來,但是作為潛在的某種被認定的“隱患”,顧長裴覺得自己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顧長裴打算的非常清楚,容桓對容昭這個後輩算得上愛護有加,作為未來的繼承者,容桓應該不會輕易的讓別人對容昭做什麼。
不過如果容昭自己想做些什麼,容桓應該也不會管太多,所以現在他想把容昭得到手,還是隻能先引誘為主。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楚軒推出來吸引一下容桓的注意力,一是可以解決掉自己這個“情敵”,二也是給自己留些空間和更多的準備。
現在隻需要再防備其他的一些人就好了。
畢竟有容桓這個長輩在,顧長裴覺得自己的安排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