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猛然在容昭這裏聞到那個味道,他就是一時間激動了點而已。
到底是什麼香?讓他心裏有些躁動呢?
不僅是容昭,楚軒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宋循剛剛沒有膽子上前去,本來他也沒有膽子跟天子爭奪,但此刻看見容昭表情不對,他又有些憂心,思慮再三還是小步度到容昭身邊,見容昭揪著領子一副呆愣的樣子,他關切的問:“容公子,你還好吧?”
這聲音倒是讓容昭回過神來,不過他尋思著這也不是什麼好問題,活似他被怎麼樣了一樣,他擺擺手說沒事,話音剛落,對麵坐著的楚軒又發話了:
“容昭,你用的到底是什麼香料?”
“隻是容家的普通香料。”容昭有些無語,世家子弟有些私密的香料方子再正常不過了,他追問這個就好像自己真的用了什麼誘香一樣。
“送我些吧,挺好聞的。”
容昭被搞的心煩意亂,所以也沒有深思就答應了下來。
楚軒卻是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雖然說貴族們私底下的香料和內衣一般是貼身的物品,不能輕易互贈,但楚軒覺得他與容昭好歹有個君臣情誼,容昭供奉他一點香料根本就不是個什麼問題。
旁邊的言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也沒有把“陛下,你討要的是貼身之物”這話說出來,畢竟容昭答應的也太爽快了些。
容昭轉身就在櫃頭找自己的香料,想把楚軒趕緊打發走,楚軒又覺得容昭身上是真的香,耐不住就貼著過去輕輕的嗅,那種香味其實也算不得惑人心神,隻不過這香味在容昭身上就顯得稀罕得很,越聞越覺得這應該就是自己夢中人身上的香。
此刻楚軒越看也越覺得容昭和自己夢裏那人越像。
不僅僅是身形,還有嗓音。
怎麼自己夢裏會夢見與容昭幹壞事呢?
楚軒百思不得其解。
越想就越靠近了些。
被楚軒貼近的容昭心裏煩得很,越煩就越找不到自己想找的。
而看這君臣兩人姿態不對的言越越心裏酸的很,他也慢慢的把步子挪了過去,想看看容昭的櫃子裏都有些什麼東西。
宋循也有些擔憂也湊了過去。
容昭找了半天,終於在櫃子底翻到了那個香料,想直接轉身就塞到楚軒懷裏,結果沒有想到楚軒真的墊著身子虛虛探他後麵嗅著他脖頸間的香味,活似條大犬聞見肉香一樣,姿勢非常詭異。
容昭一時不察就把楚軒給擠下榻去,楚軒又不傻,一把抓住容昭就要拿他當墊背。
屋外,容桓凝眉又敲了兩次門,發現室內依舊沒有人回應,他記得自己剛剛確實有告訴容昭自己等一會兒會來尋對方的事。
容桓抬手將自己周身的外袍都理的更為齊整,眼看自己還是一副容昭會喜歡的模樣後,這才推開了門。
走近了內室他才聽見動靜,隻聽容昭有些驚慌失措的喊了句:
“你幹什麼?鬆開我——”
“哎…我抱著你,你別動別動…”
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容桓快步往床榻間走去,一下子就愣在原地,他靜靜地看著滾做一團的幾人,盡管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心裏依舊是難以平靜。
我不應該這樣尊重他的,為什麼要留這麼多自由空間給他?
他靠在了一側博古架旁,冷漠地想。
“子宴,你們在做什麼?”
這道聲音如同驚雷落地,把一屋子人都炸了個遍——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