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的那個名字,也讓他擁有了一個足以捅在容家這個龐然大物身上的一把尖銳的刀。
流言向來傷人,人心最易浮動,有的時候輿論與謠言是足以重傷一個人的,而對於容家這種清流家族而言,臉麵若是被人放在地上踩,那可真是貽笑大方。
不過他現在暫時不想那樣做。
因為蘇辭對自己很有信心,尤其是重生過的他更加具優勢。
哪怕是在心裏想到這些不正經的事情,在想著將來怎麼捅刀,蘇辭臉上那些可憐的、引人心軟的神色也沒有絲毫變化,甚至聲音都又軟了些:
“帶我一起去吧?好嗎?”
容昭確實是吃軟不吃硬的,他確實有的時候非常好說話,心軟的一塌糊塗,但是容昭又不是那種耳根子軟的不行的二傻子,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容昭還是有著自己獨立思考能力與想法的。
蘇辭的情況對容昭而言就是非常不同的,需要單獨拿出來反複思考,才可以做出決定。
但容昭覺得被對方這樣糾纏有些厭煩,如果不答應對方對方指不定還要糾纏多久,所以容昭心裏想的是雨水那天如果出遊,季澤也在的話,他再帶上蘇辭,想來蘇辭就算不懷好意,也不可能做出什麼事情來,至少比起後來他答應單獨和蘇辭出去要安全得多。
所以思考過一番的容昭故作為難的答應了。
“好吧 ,我與季將軍說說這事。”
不管容昭表現的怎麼樣為難,但這算是鬆口了。
蘇辭笑著貼近了容昭,姿態親密的說了聲謝謝 。
容昭這樣容易鬆口的表現,算是印證了蘇辭腦海中對容昭的固有印象 。
盡管這一世容家守衛更嚴格,蘇辭不能再仗著自己輕功上的數一數二偷偷潛入,但有上輩子那些記憶作為“打底”,蘇辭對容昭的印象也可以說已經固定 。
長的好看的漂亮蠢貨罷了。
心地柔軟善良,在他們這種人眼裏顯得蠢,但也算是某種難能可貴。
不然怎麼會引起別人注意?
蘇辭並不知道容昭是出於其他的打算才答應他的,這其中也算是個美妙的誤會。
再說回蘇辭借著低頭說謝謝的這個動作,蘇辭感覺自己似乎是聞到了某種誘人的香氣,好像就是從身邊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沒有忍住的貼近容昭的脖頸間,輕輕的呼吸著那些衣領處微微溢出的些許香味。
那是香料混合人體溫度的、屬於容昭這個人的味道,有梅花的淺淡味道,又帶有好似某種蜜餞的不濃不淡的甜,這讓蘇辭激動的有些發抖。
蘇辭活似個癮君子一樣,陷入了某種狂熱之中,想要靠著什麼東西掙脫固有的枷鎖,而此刻容昭似乎成為了他的藥,可以讓他陷入的更深,又能夠讓他這樣聞上一聞都要飄飄欲仙了一樣,帶著愉悅的快樂。
僅僅是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對方甚至沒有親近他,沒有諂媚討好他,就讓他再對容昭撒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