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容昭對他也不見得多喜歡,就是表麵敷衍的客套,但言越敢保證,容昭現在肯定更討厭楚軒一些。
這樣就夠了。
想到這裏,言越拿出了自己背著的那個包裹。
容昭早就注意到對方背後背了個東西。
剛剛言越進來的時候手裏提了盒子,背上背了包裹,冰山臉的常規造型如此一搞,倒是有些滑稽。
“這什麼?”容昭是真的有些好奇。
“你的鬥篷。”
前幾天的晚上季澤帶著容昭騎馬走了,鬥篷也沒有帶。
言越沒有立刻送回來,一是他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二是他有些不可告人的私心,重生後的言越遠不如上輩子一樣正直。
言越還想說些什麼,門外有人輕輕敲門:“公子,我可以進來嗎?”
是在容家住了好幾天的宋循。
宋循已經住了好幾日,但是他也一直沒有再見到容昭。
宋循覺得容昭給他的待遇實在太好,而且對方也根本就不是為了那種事情才帶自己回來,對此,宋循有著強烈的不安感的。
哪裏有不付出代價就可以輕易得到的東西?
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果容昭帶他回來是準備與他歡愛作樂,宋循反而會比現在踏實一點。
所以心有不安,也存著某些心思的宋循安安分分住了幾日,還是忍不住打聽了容昭住處想來見容昭。
再說回來,容桓雖然惱容昭隨便帶人回來,但他也非是要揪著人不放的人,就好比帶人回來的是容昭,他並不會將氣撒在宋循這裏,在查清宋循這人確實背後沒有什麼幕後之人,比較安全之後,容桓也沒有故意為難宋循。
所以宋循倒是真的還順順利利的來找了容昭。
言越見有旁人來,心裏有些想說的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容昭把包裹裏鬥篷往旁邊榻上一放,也並不在意這鬥篷怎麼言越今天才還回來,他出聲讓宋循進來了。
宋循穿著身素雅的袍子,看著倒是像個玉樹芝蘭的少爺,但骨子裏那股一舉一動誘人心神的東西依舊還在。
容昭對風月場的人見識的少,所以對宋循的表象無知無覺,隻覺得宋循與他常見到的容桓不一樣,容桓一舉一動優雅的讓他挪不開眼,但宋循怎麼也有這種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的狀況呢?
高潔優雅是一種風情,媚而不俗也是另外一種風情,兩者截然不如,卻也又一點相同——引人注目。
容昭分辨不出這些東西來,隻在心裏疑惑了一瞬間,反而是經曆了上輩子和這輩子都陪在皇帝身邊見多了某些事的言越一看宋循出現,眉間神色就是一冷。
這個男人想幹什麼?
看起來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言越在批判別人,但論起來他自己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好東西。
然後他默不作聲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容昭與這個宋循的談話,言越不蠢,聽得出容昭壓根就是想靠著這個宋循得到些什麼消息,除此之外別無想法。
可那個宋循卻不是。
含羞帶怯的神色,若有若無的言語上的小引誘,對方有什麼目的不言而喻。
言越當即警惕。
情敵又加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