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情敵”宋循在和容昭說話,突然覺得有些背脊發寒。
那種被死死盯住,好像他馬上就要被人暴打的危險感從背後冒起來。
宋循微不可見地抖了抖,然後往容昭身邊靠近了一些。
容昭對宋循態度比較好,畢竟自己有所圖謀,所以當宋循問真的不需要他做什麼就可以留在這裏嗎,容昭特別大度:“你就留在這裏吧,容家養你一個還是可以的。”
雖然好像他自己都是由容桓養著的...
所以容昭繼續補充了一句:“我的家主超級有錢,人還善良,是個非常好的好人。”
宋循沒有見過容桓,在外倒是聽說過容侯大名,若說帝都風雲人物,容侯是要算上一個的,除了皇族,也就他出身最為高貴,自己以前在樓中,也常常是聽別的小倌用著向往的語氣談及容家。
說若是三生有幸可以進容家,那就好了。
而他現在就在容家。
想到這裏,宋循用他那雙含情目看著容昭,同時非常乖巧的點了點頭:
“以後如果公子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不然我良心不安。”
他用著自己熟練的姿態在人前裝著無害。
容昭覺得宋循一心認為有付出才可以有收獲的想法非常好,所以他問起對方問題來就更加沒有負擔。
容昭便說:“那你晚些時候來我房裏吧。”
他到時候再問問其他的事情。
而已經在旁邊當了半天背景板的言越的臉色更黑了。
晚上?房間?
這個宋循一看就出身風月場,容昭想幹什麼?
宋循也是被容昭的話驚到,他紅了臉,支吾的應了好。
宋循有些不好意思的告退,這個時候發現他的危險感來自哪裏——背後那個木頭樁子好像很想打自己的這張漂亮臉蛋。
這種敵視——
宋循輕輕笑了笑,心裏心思轉了轉,明白是為什麼。
不過一看容昭就不會喜歡這種木頭樁子,宋循連多看言越一眼都沒有,直接離開了。
莫名其妙被無視的言越覺得現在自己感覺很不好。
“那個人…”
言越剛剛想問,但是一想自己這個身份,好像特別不合適問對方私事。
言越忍了忍,幽幽的看著容昭。
容昭覺得這兩個人都好莫名其妙。
宋循莫名其妙愛紅臉,言越則一臉幽怨的盯著自己,活脫脫自己幹了壞事一樣。
不過容昭沒有多理會言越這奇怪的表現,他自己沒有想著報複言越也是因為對方不是直接害死自己的凶手,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他把對方當個陌生人看也算是自己心大,而誰會一天到晚關心陌生人的事情呢?
言越最後有些心事重重的回了宮。
彼時楚軒經曆了一上午顧長裴課程的折磨,正蔫了吧唧的趴在案頭,一本本看著顧長裴交代讓他看的奏折,見言越回來,才難得多看了幾眼。
言越了解他的皇帝主子,楚軒也是了解這個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心腹。
他本來想問問容昭見了賞賜是個什麼態度,就見言越好像有些心事。
言越在背地裏打算將楚軒與容昭有關係的任何苗頭都扼殺在搖籃當中,所以當楚軒問他關於容昭的事情時,言越還猶豫了一會兒,並沒有打算如實說。
笑話,他自己重生了,楚軒沒有,這就是便利,言越又不傻,他並不想多個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