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在外麵轉了一會兒,終於在趕著下雪之前回到了家。

容管家告訴他家主今日可能也趕不回來,所以晚飯也是容昭一個人吃的。

容昭現在非常想見容桓,他心裏橫著不安,總覺得要看見容桓本人了,這種不安感才可以消弭掉。

晚飯之後外麵天色大暗,落起了雪。

穿書之前是個現代人的容昭其實並不習慣睡這樣早,但是他現在確實也沒有什麼娛樂可做,也隻能脫了衣服縮回來床上。

他沒有困意,一直在心裏複盤著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原著裏比較重要的劇情點,包括上輩子那短短幾年內他印象深刻的事。

他想在這些裏麵找到些有用的東西。

其實容昭一直都知道自己算不上聰明人,可如今蘇辭都不懷好意的湊上來了,他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這樣想著,容昭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事實證明睡覺前還是應該想些愉快的事情的。

不然會做噩夢。

容昭是很清楚自己在做夢的。

因為他十分肯定,他不可能這樣,也絕不會淪落到這樣。

他像一個冷靜的靈魂,安靜的寄居在這具軀體裏,眼睜睜看著這具身體不由自主的被別人支配。

但他內心裏其實是害怕的,顫抖的。

他光一看到這個場景就知道要發生什麼,畢竟這個夢他做了不止一次。

這是原本是容子宴在原著裏經曆的事情,他睡覺前不應該想這個的。

夢裏是金碧輝煌的大殿,容昭拚命的暗示自己醒過來醒過來,可惜沒有什麼用。

睡夢中的人能夠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已經是不容易,但他們叫不醒自己。

容昭感覺到自己不受控製的在提筆寫著什麼。

他在寫起居錄。

這裏是楚軒的內殿。

他才下筆,有人就從背後抱住了自己,輕佻的在他耳邊吹氣。

耳側傳來對方低沉的聲音:“今天怎麼不穿朕送你的袍子?這身官服朕都看膩了。”

夢裏的楚軒看上去成熟很多,但這改變不了他惡劣的性子。

容昭理智上是清醒的,但他對夢境無能為力,因為這個夢在按照固定的方向發展,所有人的說話動作語氣都改變不了。

容昭聽見自己一如既往低聲回答:“臣今日當值,陛下送的衣袍不能穿入宮來。”

事實上那算什麼正經衣服?一層薄紗而已,根本不能穿出門。

楚軒也並不在意這個,抱著他的手已經不規矩的探到了領口,在容昭不注意的情況下,輕而易舉的摸到了

這個時候容昭大力掙紮起來,但顯然他的動作如同蜉蝣撼樹,被楚軒輕易鎮壓。

“你掙紮什麼?”楚軒將他按在鋪了毛毯的地麵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怎麼?

容昭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回答:“陛下…不妥,等一下言統領會進來…”

“又不是沒有被他見過,你怕什麼?”楚軒一層層的剝著他的衣服,一邊壓製著他的掙紮

對方說著這話,卻沒有征求他意見的意思,這個皇帝惡劣又任性,想要什麼都會強硬的得到,根本不會管別人的意見。

所以哪怕他現在白日裏就要強迫臣子與他歡好,而這個臣子並不願意,也並不會有人阻止他。

衣衫被褪的半落不落,這是第一次在白日裏在這種明晃晃的地方“容昭”掙紮著、劇烈反抗著,他那羞恥心在白日裏膨脹開來,羞憤欲死。

這種情況

事實上楚軒與言越關係遠不僅僅是普通主仆那樣的關係,楚軒信任言越,而言越將他的主子奉為神明一般,十分忠心。

所以楚軒做什麼都不避開言越,哪怕是這種其實放不上台麵的事情,他也不避諱,甚至他還會跟言越分享。

左不過就是個下賤玩意,楚軒想是非常簡單,若是一般的宮妃他當然不會輕賤,但他現在睡的又不是宮妃。

言越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很明顯是有事情要稟報,但事情不是特別要緊,他並沒有立刻開口,但他也沒有立刻離開。

楚軒也不在意,反而在“容昭”對言越說:“你替朕製住他。”

言越不會反抗楚軒的話,而麵對言越,“容昭”的一切行為和反抗,都沒有了任何的波瀾。

這個夢惡心又下作。

那個身體在顫抖著,在哭,

楚軒一字一字的在他耳邊說:“子宴,你天生就是個玩物,下賤如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