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夢在上輩子困擾了顧長許多年。
此後他夢見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
那雙漂亮的玉足被他握在掌中,他俯身細細吻過那些細膩肌膚,他將對方按在懷中,欺於榻上。
但不論夢裏如何,在現實裏他卻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與這些相關的事。
這種香豔的夢境就像是他精神上錯亂的產物,在他自己迷亂而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切就戛然而止。
畢竟,上輩子容昭死了。
想到這裏,顧長裴收斂了神思。
不管怎麼說,他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不是麼?
顧長裴的分神隻是一瞬間,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若無其事的同楚軒說著話。
而楚軒並不在意顧長裴話裏的內容,他又回頭看了眼容昭,一邊嚴肅保證:“朕不會對他做什麼的。”
話裏暗示意味十足:顧長裴你可就趕緊走吧。
不過顧長裴卻垂著眸說:“臣其實今天可以再教陛下一些政務處理的。”
這就是要留下來的意思了,聽到這話,楚軒一下子就萎靡了下來。
睡覺是不可能睡覺了,要學習。
容昭看到這裏,心情頓時愉悅起來。
看楚軒這樣子,和現代社會冬天裏被逼著周末上課的學生沒有什麼兩樣,慘呐。
被迫學習了一天的楚軒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倒不是他不喜歡學習政務,主要是楚軒發現,顧長裴壓根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容昭身上,時不時飄忽過去的眼神溫柔繾綣得不像話,這明晃晃的行為讓楚軒覺得一切好似跟做夢一樣。
顧長裴是個什麼人?怎麼可能看別人如此的溫柔?
就算對方真的喜歡誰,也不可能這樣大膽外露,因為曝光在外的感情,對於他們而言,就是明晃晃的靶子。
想到這裏,楚軒就覺得在他身邊老實記錄的容昭有一點慘,顧長裴一定就是拿對方當了什麼靶子了。
驕傲的小皇帝於內心看不慣私生子出生的容昭,但是一時間又覺得這低賤之人有些可憐起來。
而這讓楚軒飽受摧殘的一天終於結束,容昭去官邸鎖好關於他負責的那些起居錄,顧長裴則是在楚軒這裏多留了些時間,楚軒見容昭不在,這才問:
“你對那容昭不一般,可是心裏有什麼想法?”
顧長裴本就是個心思剔透的人,小皇帝的話算不上隱晦,他自然知道楚軒的意思,以及楚軒好像誤會了什麼。
不過他卻沒有否認,反而是微笑著應下了對方的猜想:“確實有所打算,所以以後還希望陛下多多包涵。”
這倒是一個讓楚軒不要次次為難容昭的借口。顧長裴眯起眼,於心裏暗作思索。
楚軒一口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