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一時間的呆愣取悅到了這對君臣,最後容昭硬著頭皮寫下一句“天子與丞相議事,突側首,讚子都膚秀美。”

他盡量的寫了好聽一些,結果發現自己就算這樣寫,也還是好糟心。

楚軒暗搓搓的瞥了一眼容昭,看見容昭最後無奈的在起居冊上寫了什麼,他才心滿意足:

“朕的事情都說完了,還請老師告知,老師今日來是有什麼事情。”

顧長裴跟著欣賞了一下容昭的窘迫,此刻心情還不錯,所以連帶著說出口的話都溫和了不少:

“也不算什麼特別大的事情,隻是希望陛下平日需靜身一些。”

楚軒一開始聽顧長裴溫聲細語的,還沒有反應過來,然後才意識到對方說了什麼,靜身這種話…

“老師是聽到了什麼流言嗎?”楚軒反問:“朕身子體弱,並未做什麼激烈之事傷自己龍體。”

容昭豎起了耳朵——畢竟激烈之事很引人遐想,由於他穿的就是花卉文學,經過上輩子和他的夢境“熏陶”,他難免有些多想。

而且剛剛熊孩子坑了自己一把,現在可以聽到對方八卦,還算值。

“流言已有欲起的苗頭,希望陛下平日裏不要情緒過多起伏,做某些不恰當之事。”比如不要動不動的找別人不痛快,還言語攻擊別人。

楚軒不知內情,隻疑惑。

顧長裴越這樣說,楚軒就越想,他是不是哪裏做了什麼事情讓顧長裴都看不下去了?

難道是自己與季澤來往太過密切,惹了其他人不滿?

雖然季澤每次入宮帶他射箭騎馬確實有趣,楚軒也清楚他身子骨暫時還在溫養,確實不能做這些事。

這就和現代人一樣,明明知道吃油炸食品對身體不好,可還是會吃,因為香啊。

不過楚軒還是說道:“老師的提點,朕會注意的,以後不會再與季將軍過多胡鬧。”

容昭刷刷的把楚軒的原話記在起居冊上,然後有些迷茫。

這話怎麼看上去也好奇怪。

嘖,怎麼看都不正經。

皇家的紙特製,幹的快,容昭把這頁翻過去了,當自己也沒有看到。

而顧長裴那邊又開始慢條斯理的說:

“君臣有別,陛下與季將軍確實不宜過於親近。”

顧長裴知道,這些人上輩子都做了些什麼,包括他…

多虧上天恩賜,現在的自己,與這些人都有不同——

作為“可知前世者”,他是特殊的。

是的,顧長裴的一切反常,來源於他知曉了所謂的“前世”。

這個之前崩潰過又重新修複好的小世界,潛在著很多不可名狀的漏洞。

容昭所以為的隻他一人重生,實際上,在他所不知道的時候,他的身邊出現了暗中的“潛藏者”。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表現出自己的“不同”來。

不知這一切的容昭此刻聽著顧長裴和楚軒的話,一邊抖抖筆,癟了下嘴,還在心裏想著原著的內容:楚軒他未來還會和季澤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