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摸了摸茶杯,不說話,他其實不是很想見到上輩子灌他毒酒的言越,他也厭惡楚軒。
還有蘇辭...
好吧,主角攻他討厭,他對主角受他們也都沒有什麼好感。
想到這裏,容昭果斷說:“我與統領並不相熟。”
蘇辭在旁邊附和:“就是,與你又不是朋友,你什麼身份來看容昭。”
聞言,言越沉默了,三個人在這一個空間裏,有些尷尬意味。
而這個時候管家去而複返,一時間疑惑的發現屋子裏似乎多了一個人,不過看著容昭並沒有表達什麼問題,也沒有多管:“公子,家主回來了。”
“我知道了。”他對要離開的管家補充了一句:“等一下我去見家主。”
管家點頭退下,而坐在容昭旁邊的蘇辭又厚臉皮的問:“你見容侯,我可以在你房間午休麼?”
不可以。
容昭冷漠的拒絕:“小侯爺該出府了。”
蘇辭企圖和昨天晚上一樣示弱博取點心軟,但是還有言越這個大木頭塊子在這裏,他又拉不下麵子在其他人麵前也這樣。
他可以對著容昭一個人這樣,但他好歹要臉麵,所以隻能悻悻的告辭了。
也沒有坐多久。
而蘇辭都走了,容昭起身要去見容桓,言越卻還在那裏站著,容昭有些不高興:“你還不走?”
“其實是陛下讓我來捉弄你的。”見蘇辭不在,言越這才說道。
容昭擺手,他早猜到。
而言越見容昭沉默著要走,他又多說了一句:“陛下如此,我非如此之人。”
這倒是有意思,居然主動解釋,如果不是知道他對楚軒忠心耿耿,容昭都要以為這人這樣是不是來投靠他了,還說著這話表示自己清白,與皇帝不同流合汙。
容昭問:“那是什麼作弄手法呢?”
“一條毒蛇。”
容昭哦了一聲,小皇帝手法一如上輩子啊,不過他其實並不怕蛇,怕蛇的是原主。
“蛇呢?”
“我丟了。”
容昭呲笑了一聲:“那可真的還謝謝你了。”
這隨口的感謝並不走心,說罷,容昭便快步出了屋子。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對他突然轉變了態度,但是上輩子的事情曆曆在目,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最後一杯毒酒下肚,期間也不見他們施以援手。
上輩子討好主角討好的久了,身心疲憊,他反而忽視了容桓,讓容桓陷入困境,現在看來,他還不如好好守著容桓,容桓不出事,他就可以仗著容桓耀武揚威的,其他人的流言蜚語難聽話,根本不足放在心上。
心情愉悅的容昭腳步輕快的往書房趕,等到了書房,臉上掛著的笑容瞬間收斂了起來。
他看了眼主坐上依舊麵容清冷的容桓,再看了眼對容桓親近討好的主角攻,以及容桓另外一邊坐著的溫和清雋的主角受之一的顧長裴,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他要來找容桓?
主角受和主角攻都在,而且還有一個主角攻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他果然來得極其不是時候。
正在容昭準備悄悄溜走的時候,容桓已經是看到了他,對外不假辭色的容美人微微露出了笑容來:“過來。”
在容昭看來容桓那是很具有溫和意味的微笑,包含著家長的拳拳之心,不過季澤卻頗為有些不滿,畢竟自己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對自己不假辭色對別人溫柔以待,想想都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容昭規規矩矩的上前,跟這些人一一見禮,然後默默去容桓身邊站著了。
容桓這才對一旁的溫潤公子道:“這便是容昭。”
顧長裴溫和的看向容昭,語氣和他這個人一樣,讓人不由得放鬆:“與傳聞並不一樣。”
是什麼傳聞大家心知肚明。
容昭有一點尷尬,想往後縮,因為顧長裴很細致的在打量他,那種目光一寸寸的宛若實質,就跟生了手一樣在他身上撫摸,讓容昭不適極了。
而顧長裴似乎是將他看作什麼極其漂亮的物件一樣,這物件招人稀罕,所以要多看兩眼。
明明上輩子與這位丞相沒有過多的交流,隻聽外界說對方脾氣很好,但此刻容昭卻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某種毒蛇盯上了一樣,從背後突然起了一片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