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越與屋內兩人麵麵相覷,當即轉身要跑,蘇辭先反應過來這是皇帝身邊的暗衛頭子,現在調為了明麵上的護衛統領,是楚軒的人,蘇辭叫了兩聲站住,但是言越已經翻窗出去了。
而容昭還想著上一輩子這個人給自己灌毒酒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對方這偷偷走窗來是要幹什麼,但是一看見對方翻出窗了也不知道自己腦子怎麼回事就直接喊了:“你站住!”
蘇辭看言越翻出去了,他剛剛想跟容昭說他認識言越,之後會問清楚對方今天為什麼偷偷摸摸翻窗來。
但是蘇辭這話還沒有說出口,剛剛翻窗走的言越又從窗戶那裏探了個腦袋出來。
對方半個身子掩在牆後,隻有個腦袋露在那裏,看的容昭有些想笑。
事實上對方這個扭著身子的姿勢確實滑稽,這就跟個扭著身體的泥鰍一樣,又像現代裏鹹魚翻身的表情包,容昭確實笑了出來。
但這隻是人麵對搞笑事情的第一反應,容昭立刻收斂了笑容,他沒有忘記對方是如何抱著他,掐著他下巴給自己灌的毒酒。
那手掌握住自己下巴的力度他此刻都還記憶猶新。
不過容昭曇花一現的笑容卻讓蘇辭莫名覺得酸溜溜的,他沒有看過容昭真心實意對他笑,都是客套疏離的笑,對方這倒是為了個大白天翻牆的笑了。
容昭可真的是…
蘇辭心想,上輩子言越上輩子可是灌了他毒酒呢他也笑,好吧他重生了容昭沒有,所以不怪容昭怪言越。
本來言越是要溜走的,但聽容昭喊他,於是對方又折了回來,現在看見容昭笑了,他倒是有一點不好意思的喊了聲容公子。
容昭定了心神,然後問:“公子白日裏走窗,是有什麼歹意不成?”
言越又從窗戶翻了進來,慢慢走近,他先看了眼蘇辭,行了個禮,然後就盯著容昭不說話了。
蘇辭心裏惦記著剛剛的事情,此刻又見容昭依舊一副冷熱不進的,又覺得笑就笑了,反正又不是因為喜歡言越,蘇辭說:“問你話呢,言統領往日裏木頭臉,今天話也不會說了?”
言越目光都不移一下,回答蘇辭:“我記得小侯爺前些日子與陛下相見,我在旁邊侍候,聽小侯爺背地裏說了許多容公子壞話,今日裏在這裏看到侯爺,卻不知道我應該說什麼。”
容昭尷尬的喝了口茶,他知道這些個貴族喜歡在背後裏輕視他,借此給容桓難堪,他其實也知道蘇辭和小皇帝背後議論他私生子身份,但這當著其他人的麵捅到他麵前來,這無疑是一件讓人開心不起來的事情。
容昭尷尬,蘇辭也是。
他之前是說了許多輕視折辱的話,但那也是他還沒有重生時候的混賬事情,本來好好的,結果言越這個死人臉怎麼今天突然說這些?
這下可不得拉低他在容昭心裏的好感?那他以後還如何哄騙容昭?
“言統領還真的是胡言亂語。”蘇辭打了個哈哈。
而容昭被言越那一點不挪開的視線給盯得發怵,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說:“這裏是容府,既然是陛下身邊的統領大人,不知道統領今天來,是所謂何事?”
其實容昭心裏已經有了隱約的猜測,多半是朝堂上容桓為給他出氣,懟哭了楚軒,楚軒心眼小,下朝後這熊孩子就讓言越來整他。
這熊孩子還真的沒有一點帝王風範。
而事實上和容昭猜的也差不多,不過言越看著蘇辭也在這裏,所以並沒有說陛下是想拿條小毒蛇嚇他。
而在他來的路上他就把小毒蛇丟了,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其實隻是單純的想翻牆進來看看這人,結果哪裏知道撞見了蘇辭也在。
但是對方這樣問了,言越低著頭,很老實的回答:
“容公子,我想來看你。”